赫连月白实在听不下去了:“原来,在你的心中,我就是这样的人?”
“皇上你自己做的好事,由不得我不这样想。”
“好,很好。既然我们在喝酒的时候相识,那就在酒中结束这一切吧。来人呐,上酒!”话音刚落,就见一个太监端了一壶酒来。
红雪冷笑着拿起酒壶,沏了两杯酒,端起了其中一杯,说:“看来这酒,皇上早就准备好了,那为什么不直接说呢,刚才还绕那么多弯子做什么?直接将这绝情酒喝了走人,岂不痛快?”说着头一仰,一杯酒顺着喉咙进了肚子。
红雪亮了亮已经喝完了的酒杯,刚想说什么,忽然感觉小腹一阵酸痛,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强忍着痛意,不禁大笑起来:“皇上,这杯绝情酒真是好啊,就连我腹中你的骨肉也一并除了去,哈哈……甚好,甚好,从此以后,我们恩断义绝……”
赫连月白闻言大惊:“小红,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你走开,我不想见到你。”红雪伏在地上,冲着赫连月白大喊:“你再不离开,我就马上死在这里。”说着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抵在脖子上,只要再用一点力气,簪子就去刺进那白嫩的皮肤里面去。
“好,好,你冷静一点,我这就离开,这就离开,你千万不要动……”赫连月白手指不停的颤抖,最后还是一步步的退出了牢门外面。
红雪见赫连月白一干人都退远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时她身下的地面已经淌出了一大滩的血迹。她的孩子,就这样没了。上天啊,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自己来到这古代就是为了品尝这一杯杯的苦酒吗?
红雪真的是累了,在这无边的痛意中,她晕了过去。她再也不想面对这不堪的人世了,她很累,想休息一下。
赫连月白其实并未走远,他只是在刑部大牢外面站了片刻,让人去召太医了。等到太医来了,这才急忙进了那个牢房。可是牢房里没人了,只有地上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她逃走了?或是被人救走了?只要她走了就好,尽管见不到她,也好过上断头台啊。可是,他们之间一定要走到这一步吗?赫连月白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走出牢房,心里似乎缺了一大块,痛到麻木。不是说好了,一辈子在一起吗?不是说好了吗,全是假的,假的。她居然宁愿去死,也不愿意留在他身边,赫连月白觉得自己多么狼狈啊,只怕世上再没有比他更狼狈的男人了。
红雪觉得浑身上下剧痛无比,最痛的还是心里。没有了爱情,没有了孩子,更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她本来就不是个坚强的女子,她本来就很平凡,只想守着一份简单的幸福简单的过下去,可是天不遂人愿。
一尘不染的房间里燃着檀香,房间里的陈设简朴中透露着奢华,檀木的案几,光滑的白玉杯,柔软的地毯,然而更惹人眼球的要数那位坐在床榻边上圆凳上的男子,雪白的衣袍,乌黑的长发,明亮而温和的双眼,直挺的鼻梁,轮廓分明的红润的嘴唇。他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擦去躺在床榻上的女子眼角溢出的泪水。
白衣男子望着手指上的点点泪痕,自言自语道:“凡人为何会流泪呢?为什么这泪水流起来就止不住呢?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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