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你猜对了，这身衣服和鞋子确实是我一针一线做出来的，怎么样？穿起来感觉怎么样？要是感觉哪里不好了，我再去改改。”月墨一边仔细地看着红雪身上的衣服，一边说。

红雪此时心里五味杂陈，这个时代的男人，都是大男子主义的人。所追求的都是封侯拜将，扬名立万，可是她眼前的这个男人，天赋奇才，风华卓绝，明明可以称王拜相，可是却为了她，拿起绣花针做起衣服来，这让她情何以堪。

“小红，你这是怎么了？你不喜欢这身衣服？”月墨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他读不懂红雪的眼神，这双眼睛里有惊讶，有感动，有微怒，有哀伤……这样的眼神下，月墨手足无措。

红雪深呼吸一下，移开视线，说：“这身衣服很好，我很喜欢，谢谢你，墨儿。”

月墨这才开心地笑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呢。”

“墨儿，你告诉我，你的心里什么最重要，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最为重要的东西，比方说赫连月白的心里，皇权最重要，农夫的心里，庄家最重要，学子的心里，考功名最重要。我想知道，在墨儿的心里，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呢？”红雪紧紧地注视着月墨的眼睛，当初的孩子，如今长大了，而自己对他的关怀却是那么的少，连他内心的梦想都没有听过，只要他说出自己心中的梦想，她沈红雪就是拼了命也要替他完成，不为别的，就为身上这套他一针一线缝出来的衣裳。

赫连月墨在红雪专注的注视下，一字一句地说：“此生我的生命里，最重要的就是你，小红，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跟在小红你的身边。除此之外，别无其它。”

轰然一声，红雪的心里猛然掠过一道闪电：“墨儿，我是认真地问你话，请你认真地回答我，不要敷衍我。”

赫连月墨举起右手，对着窗子外面的天空说：“我赫连月墨今日就向苍天起誓，今生定会追随李小红左右，关怀她，爱护她，如违此誓，定当永世不得超生！”

红雪心里涌上了种种滋味，李小红，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用了，他居然还记得。自己当初告诉他名字的时候，他还那么小，才只有十岁，原来他一直都记得。

“墨儿，毒誓说出口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你可有后悔？”红雪忍住内心的纷乱，开口问。

赫连月墨拉起红雪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说：“只要小红你不拒绝我，就是现在就死了，也不后悔。我已经错过你一次了，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会错过。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十年了。”

红雪回握住月墨的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等了两辈子，不就是为了等到这样一份纯粹的爱情吗？也许她从很多年，很多年以前就开始等了，等了好多个轮回，直到今天终于等到了这份纯粹的超出世俗，超出生命，超出所有羁绊的爱情，纯粹的爱情。

红雪感觉手在微微地发抖，怎么都止不住，心里有许多的话想说，最后说出口的只有：“墨儿，我的心受过的伤太多了，你以后不可以伤我……”

赫连月墨忽然孩子似地笑了起来：“珍之重之还来不及，断不会伤害你的，小红你放心好了。只要我赫连月墨在一天，就是天塌下来了你也不用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