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房门打开，见到的却是一堵人墙，皇帝脸色发白，站在门口，也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

“奴婢参加皇上。”阿九给皇帝行礼。

“不要叫皇上，就像以前一样，叫朕的名字，月白，赫连月白。”皇帝拉起阿九的手说。

阿九抽回自己的手说：“皇上，奴婢直呼皇上的名讳，可是忤逆之罪，皇上就不要为难奴婢了。”

皇帝静默了一会儿，喃喃地说了一句话，然后转身走开。

“朕这一生，从未败过，却在你这里败得一塌糊涂。”

阿九，看着皇帝走远的身影，默默地说：“皇上，对不起，你有一整片江山，有后宫，有儿女，可是墨儿不一样，没了我，他就真的一无所有了，我不能抛弃他。此生，只能负你了。”

阿九听着外面已经有脚步声了，除夕之夜，大家一般都会彻夜不睡，辞旧迎新，在这昏暗的凌晨，宫女太监们已经开始准备拜年了。

阿九在禄公公那里，拿了那把皇帝赐给三皇子的宝剑，然后朝如妃的如意殿走去。

凌晨时分，天亮的特别快。等阿九走到如意殿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守门的宫女见阿九穿着御前女官的衣服，手里捧着一柄宝剑，便知道是来给小主子送赏赐的。忙引着阿九走了进去。

如妃已然换上了一身绿色的衣裙，青丝高绾，一两只精致的珠花插在发间，高贵但不奢华。她带着三皇子，跪着接了皇上的赏赐。

“初冬，果然是你。没想到再次见面，会是这样的情形。”阿九等如妃收藏好皇上赐的那把宝剑后，开口道。

如妃在如意殿正厅的那个宽阔的主位上落了座，看着阿九道：“这世上没想到的事情可多了，本宫也没想到雪梨坊的雪姑娘会是高高在上的皇后，更没想到皇后明明已经死了，怎么又会出现一个阿九。呵呵，你说跟你比起来，我带给你的没想到又算什么呢。”

阿九笑了笑说：“奴婢没有别的意思，如妃娘娘既然身为后宫的一位妃子，就要时刻记住自己的本分，一些不该妄想的，就不要奢求。有时候过好自己的生活，尽好自己的本分，才是最正确的路。”

阿九说着朝三皇子看去，这一次离得很近，阿九一眼就看到，三皇子那张酷似墨儿的脸。如果说云览也很像云览，但是也只是一两分相似，可是三皇子的脸，分明就是墨儿的缩小版，有着八九分的相似。单单这一点，阿九就能断定，这个孩子就是墨儿的骨肉，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