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一段路,回头看向那伫立在夜色下的草棚子。
两手准备双重保险,除非真是神仙显灵,否则绝不可能出现意外。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本就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神仙没道理阻止他。
再者说,他当初给刘致和演示的时候,可是一再告诫叮嘱生产过程中的危害,刘致和却不以为意,险些害人性命。
水泥本该是利国利民的好东西,若是因为操作不当反倒害人性命的话,那他当初不如不拿出来。
所以他现在拿回来那是绝对正确的,至少在他手里,他可以保证绝不会害人性命。
“天定助我。”顾培风笑笑,转身远走。
夏日夜短,寅时刚过,东边就慢慢泛起了鱼肚白。
施毫人起得早,他起来后先梳洗好,穿上七品县令官服,戴好官帽,然后便去街上巡视了。
施毫人从不认为当官的就只能居于庙堂之上,恰恰相反,他认为想要做一个好官,就必然要走到百姓之中,只有和百姓站在同一个平台,他才能知道治下真正的面貌。
早起的摊贩显然都没料到新来的县令没忙着烧他那三把火,反而先来街上溜达了,一时惶然无措。
按理说施毫人想要查询民情,本该微服私访才是,但施毫人偏不这么做。
一则是因为他是新来的县令,百姓都还不认识他,说不定有些百姓都不知道自己的县令已经换了呢,他这么走一圈也是让百姓知道他的存在,也知道他是会体恤民情的人,可以放心大胆来衙门办事。
二则他相信在他之前,从未有县令这么做过,他打的就是一个猝不及防,也不必担心会有人知晓他前来巡查,故意装出一番好景象。
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给陵县百姓官吏留下自己会巡查的印象,这样以后再有官吏敢仗势欺人就要想一想会不会他突然出现,至少心里有了忌惮,也就不敢那么毫无顾忌地欺负老百姓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施毫人好好将陵县的早市巡查了一圈,别说,还真让他逮着几个吃包子不付钱的衙役,买菜要强行赊账的小吏,一圈下来收获颇丰。
将那些犯事儿的人的名字记下,施毫人没有立即去处理,他今日还有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
顾图南也醒得很早,今天对他来说意义重大,他从驿站出来后,没有跟那群京官一起慢悠悠吃早饭,而是先去找了昨日那些小工。
昨天没有付钱,小工们都等着今天结账,倒是没有一个人失约,全都早早的到城门口集合了。
顾图南还要去找施毫人,自然不可能和他们一块儿出城,好在昨天就带他们去过工坊,不怕找不到路,就先让这群小工去工坊了。
往回走的时候顾图南好像看到了刘诚的身影,但仔细一看那人又不见了,他皱皱眉头,只道自己看错了,刘诚昨夜在工坊待了一夜,怎么可能城门还没开就出现在城内呢。
他摇摇头,暗暗想着近来因为刘致和同水泥的事都没怎么好好休息,等今日这一关过了,他定要好好歇一阵。
顾图南重新打起精神,意气风发地来到衙门,本以为施毫人跟刘致和一样还搂着小妾呼呼大睡,却不防人家已经坐在公堂看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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