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知自己是说服不了顾培风的，唯一的希望也就寄托在顾明德身上了。

“你话别说得那么难听，还不是你非要犟，咱们父子三人若是齐心协力，说不定现在早就位极人臣了。”顾明德说。

“齐心协力？”顾培风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

这父子二人身上还背着一条人命呢，哪怕是个意外，但原主被打死是真的，这样的情况下怎么齐心？

齐心是不可能齐心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齐心的。

理了理衣袖，顾培风慢条斯理地说：“劳二位操心我的仕途，不过我早已经为自己选好了最可靠的靠山，就不劳二位多管闲事了。”

顾图南脸色一变，立即看向顾培风。

顾明德也是一惊，随即赶忙追问：“靠山？你投靠了哪个王爷？”

顾培风看着他，觉得好笑，“你为什么觉得我一定要投靠王爷呢？”

顾明德愣住，不趁着现在押宝还打算什么时候？

顾培风拱手朝皇城的方向作了个揖，“我最大的靠山就是陛下，陛下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我也只忠心于陛下，二位可有意见？”

顾图南和顾明德脸色像吃了苍蝇似的，无语半天后顾明德说：“这就是你的选择？”

顾培风点点头，“是啊，有什么问题吗？给我官做的是陛下，给我发俸禄的也是陛下，我忠诚于陛下很难理解吗？”

提前押宝当然可以，但顾培风不愿成为任何人的棋子，非要问他押谁的话，问就是当今陛下。

简而言之，谁当皇帝都无所谓，他只效忠皇帝。

当然，这是他对外的说辞，也是他要给皇帝的惊喜。

顾图南父子二人心情如何顾培风不得而知，但消息传到宫里边后，皇帝确实哈哈大笑。

“他当真是这么说的？”皇帝问自己的暗卫。

暗卫半跪在地上，低着头回答：“是，属下听得一清二楚，绝无错漏。”

“哈哈哈好一个顾培风，好一个顾卿！”皇帝笑得脸上起了褶子，像一朵盛开的雏菊似的，“这顾卿还真是有点儿意思，怪不得一个二个的都想要拉拢他。”

暗卫没说话，这本也不是他能插嘴的，他要做的只是探听消息。

“人可以撤回来了，只留一两个远远盯着就是，若是有任何意动随时来向朕通报。”

暗卫应下，像来时那样，又悄无声息离开。

顾培风应付完顾家父子后，就准备出发去国子监了，但没等他行动，顾夫人忽然派人过来，说是有个叫小红的姑娘来找他了。

“小红？”顾培风愣住，那不是他给素心随口起的名字么？

带着疑惑，顾培风来到大门口，然后就见到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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