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惊讶地看着他，几年不见，小黑子竟然变聪明了。

“放心吧，你只需要散播消息，剩下的事情我来操作，保证不会卖你。”

“那您能告诉我具体操作吗，我心里没底。”

周恒无奈，在他耳边低语一番。

小黑子听完后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随后郑重地点了点头。

周恒又从怀里掏出三十文钱给他。

“你拿十文买药，再拿十文钱替我买些白霜，一会儿送到我家来，记住不要跟任何人提到我的名字。剩下的钱你自己花。”

小黑子闻言愣了一下，不过也没有多问，只是严肃地点点头。

周恒对此很满意，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黑子，任务完成之后，有你好果汁吃！”

“少爷，我喜欢吃肉，不喜欢吃果子。”

周恒无语，拍了下他的脑袋，随后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不远的一处小巷子里，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见到周恒现身，顿时松了口气。

他一路跟着周恒来到药房门口，眼看周恒要进去，谁知却忽然变了方向，几秒后就失去了踪迹，这让他很担心，还以为是自己暴露了。

不过还好，周恒再次出现了，男子也隐藏着自己的身形，继续跟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街上，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

二十分钟后，周恒走进一家卖调料的糟坊，不一会儿拎着一个小口袋出来。

男子立刻藏进小巷子，待周恒走远后他又走进糟坊，找到老板问：“刚才那人都买了什么？”

“买了半斤盐，半斤糖，你也来点？”

话落，男子满脸兴奋地离开，方向直指武宁街。

然而他没有注意到的是，此时周恒正站在他刚才躲藏的巷子中，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轻声一笑。

这人跟踪这种手段实在低级了一些，不过也释放出一个信号，那就是宁清泉为了得到制冰配方，已经无所不用其极。

不过周恒并不放在心上，相反，心中还有些期待。

“宁掌柜，希望你下次出招能够高明一些。”周恒轻笑，喃喃自语道。

另一边，酥芳斋后屋内。

宁清泉盯着桌上的调料，陷入了沉思。

“你确定周恒只买了盐和糖？”

“千真万确，这是糟坊老板亲口跟我说的。”

“荒唐！这俩东西能制冰？！是你傻还是我傻？！”

跟踪的男子被骂的不敢抬头，梗着脖子嘟囔道：“也许是他用了什么特殊的方法。”

宁清泉当即抓起一把盐扔在他脸上：“特殊个屁，老夫跟调料打了一辈子交道，能不知道它们是干嘛的？你个蠢货，被人耍了都不知道！”

“我，我也没想到他那么聪明……那掌柜的，我还要继续跟踪周恒吗？”

“跟个屁！丢人现眼的东西!”宁清泉骂了一句，旋即运了运气，沉声道。

“我已经吩咐李大勇将他赶出码头，离了那里的熟客，他的生意肯定要大受打击。”

“可是……他去其他地方摆摊怎么办？”

“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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