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捷意味深长,而且也并没有再遮掩:“郡王,您现在可算是已经把那两口子得罪狠了。”
那两口子指的是谁,他们彼此也都心知肚明。
洛川郡王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当然是个极度擅长权衡利弊的人,过了这么多年,他早就已经摸索出一套生存的法则。
但是再如何能够权衡利弊,他首先也是一个人。
是人便会有情绪,便会有忍不住的时候。
他现在便是如此。
接连失去了儿子和妻子,他实在是很难还跟之前一样,继续自己那一套忍气吞声的做法。
怎么能忍得下去啊?
他只要想一想,便觉得心痛的难以呼吸。
何况就如同邹捷所说,现在忍让,接下来还有多长的时间?
若是那个位子真的是谢景昭坐上去,那还有什么指望?
先不说到时候宋家会不会伺机报复,只说要他从此以后对宋家俯首帖耳,他想一想便觉得难以忍受。
屋子里安静下来,洛川郡王许久后才开口:“所以呢?本郡王又能怎么办?”
事已至此,他还能怎样?
邹捷敲了敲桌子,理所当然的反问:“郡王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您现在这样的情况,当然是该让跟您关系好的上位,不是吗?”
关系好的上位......洛川郡王垂下眼。
他当然知道邹捷这是什么意思,可是,站队二皇子,真的能得到回报吗?
这种站队可不是普普通通的朋友之间打架,你站一边选择帮助某一方。
而是真真正正要赌上全家人的身家性命的。
理智此时在心中和情感激烈的角逐,他的手指颤抖,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凸出,咬牙咬的连腮帮子都开始痛了,手指也冷的像是失去了知觉。
下一刻,他下定决心,缓缓的垂下眼,抬起眼冷冷的看着邹捷:“殿下要我怎么做?”
这就是同意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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