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暄怔了一下，莫二爷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也不意外这个结局，却还是觉得很可惜。

因为莫二爷是一个很厉害的商人，很让人喜欢的合作者，现如今，却成了阶下囚。

先前想着，金侯爷很看重莫二爷，怎么说，莫二爷的姐姐是金侯爷的侧室，不会这么快就被舍弃。

但这世上不缺商人，舍弃了这一个，还会有下一个。

不过……

“陈年往事？和世子有关的？”

庄默舟听着，轻轻拧了拧眉，看着茶杯上的烟雾，点头嗯了一声，才缓缓说着。

“我幼时时常去陛下的王府玩，因为我父王和陛下的封地离得近，所以我有时候一住，就是大半个月。”

“那会儿我和几位皇子都玩得很好，大皇子是我们当中最大的，时常带着我们去爬树抓鸟，又下湖抓鱼。”

“不过我幼时有些怕水，就只站在岸上，瞧着他们抓鱼抓得开心，我有时候会扔几个石头去捣蛋，让他们抓不到鱼。”

话落，面上还浮现了笑意，见言暄惊讶地看过来说，“世子，小时候，很顽皮？”

“嗯，我幼时还很是调皮的。”

庄默舟弯了眉梢，想起小时候，不禁趣笑了几声，才接着说，“在东阳的时候，陛下和我父王都是藩王，待在自己的封地，没有什么纷扰。”

“那会儿，  无论是东阳王府，还是东庆王府，亦或是金侯府，都相处很好。”

“有时候，金侯府的几位公子，也会来陛下的王府，我也常常和他们一起玩。”

“却记得，五岁的时候，我被金侯府一个庶出的公子，推下了湖里。”

说起来，庄默舟的眉心拧得紧紧的，后才说，“那个时候，恰好大皇子和四皇子就在附近，听到声音，就游过来。”

“才把我救上来，不然那么深的湖水，我只怕很难活命。”

“当时我的落水，吓坏了三家人，我父王必然是大怒的，问了那个庶出公子，他说他讨厌我每次捣蛋。”

“所以一气之下，就推我落湖，这个理由，很符合小孩子的玩闹。”

“所以当时，我父王和陛下都没有怀疑什么，见我没事，看在和金侯府的关系，只是让金侯爷罚那个孩子。”

“可金侯爷却过意不去，自己领了军棍，还把那个孩子杀了。”

言暄听着愕然，不可思议地看向庄默舟，“金侯爷，杀了自己的儿子？”

“嗯，金侯爷当时是东阳的驻军统领，治军严谨，很有威望，不容自己犯错，不容手下犯错，哪怕是儿子。”

庄默舟点头，继续说着，“所以金侯府的几位公子，自小就不会调皮，严苛谨慎。”

“却发生了推我落湖的事情，金侯爷很气愤，也自责自己没有教好孩子，所以他就陪着那个孩子受罚。”

“那个孩子挨了多少军棍，金侯爷就是双倍的力度，直到那个孩子被打死。”

言暄听到这里，心有震惊，感慨颇多，却也能猜到一些，看向庄默舟说，“那个孩子，莫非是金侯爷授意，去推世子落水，为的是杀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