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涌过来把萧深团团围住,西净浑身是血的想要挤进来,却就是挤不过,他反而被逼退了好几步,一个踉跄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他叹一口气,看着前方的人群,只能竭力从嘈杂的人声中听到他主人的声音。
萧深被围着,大家七嘴八舌的问他洞内的情况以及血书的情形。
萧深反反复复只有一句,血书已经死了。
“我师姐,曾家最后一名看守者以身祭阵,阵破之前,也彻底绞杀了血书。”
这样的说辞,大家自然不信的,毕竟千年了,看守者一代不如一代,怎么可能到了最后来一个人以身献阵就能成功了呢。
萧深不管他们信不信,他只有这么一句话。
“大家让让,寰琊大师来了。”
有人说了一句,听罢纷纷侧身让开了一条通道来。寰琊脚步踉跄的走过来,那一瞬间,他仿佛老了十岁,原本雪白的须发现在同样也是纯白,只是不再如同之前那样拥有光华。就是一个寻常的垂垂老矣的老者,鲜活的生命力已经随着魂力的消弱而消退了。
他过来的时候,众人的目光从他身上流过,看着他的模样,大家心里有些难受。
这可是当年大家仰望的巨人,如今已然这般光景。
苏倾倾一直低着头站在他的身后,她感觉到一道眼神一直都在自己身上。她想要抬头,却没有,她的身上红衣潋滟,在出洞口的时候,她惊讶的想起来自己的眼睛瞳孔的颜色与常人有异,所以她扯了一条红斤裹着头,遮住了大半张脸来,那一刻,她格外怀念一个叫做墨镜的东西,现在要是有一副墨镜戴着,是不是她就可以坦然的去打量别人了。
她担心自己的瞳色被人发现,所以一直低着头站在萧深的身后,目光便落在自己的脚背和脚背前面泥泞的道路。
感觉到这股目光,她本能的要抬头去看,旁边伸过来一只大手,温暖而有力的握紧了她的手。
那一瞬间,她感觉到了一股安心。
她垂下目光,目光从自己脚背挪到旁边,萧深就站在她的身边,他的脚上穿着深蓝色的靴子,深蓝色的锦缎上以银丝刺着暗绣,大气而古朴,只是原本白色的鞋底上沾满了污秽,那时,苏倾倾心里有种感觉,好像替他擦拭擦拭。
她嘴角微微扬起,带出一丝笑意来,好像他的鞋子都是这种深蓝色以银丝刺绣而成的,在现在这种大家七嘴八舌问着萧深话的时候,她居然还能安下心来打量萧深的鞋子的尺码,她居然心生出一种想要给他缝一双鞋的冲动。
她被这个念头吓了一大跳。
她摇了摇头,想要把这种念头从脑袋里摇出去,“苏倾倾啊苏倾倾,果然说恋爱里的女人智商为零,你居然想要去做手工?”
曾经在读书的时候,她也喜欢过一个学长,那年冬天,她买了一大团毛线说要给学长编织一条围巾,等围巾做好的时候,她就去向学长告白,结果,冬天过去了,夏天都来到了,她的围巾才勉强织了一寸长,可是,学长身边已经有了另外一个女生了。
这件事对苏倾倾打击很大,可以说彻底的摧毁了她做手工的心。
现在骤然浮生出这个念头,她立刻打消,她宁愿去挣钱,也不愿意在手工上多浪费一丝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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