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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柳辰珠和齐家娘俩乃至于整个齐家彻底决裂的宣言发布后,这齐家整个都愤怒了,尤其是娘俩气得要命恨得要死。她们觉得和柳辰珠重归于好的希望是没有了,以前那个感恩戴德的柳辰珠已是不复返,她们不再想别的了,只想怎么样来狠狠地报复一下这个大逆不道的叛徒。

齐霸歪就和她的母亲三寸金莲密谋一阵,她们觉得在柳辰珠本人身上,她们直接下不了手,即使是下手了,效果也不会如愿以偿,她们就想到了黄福贵,这是个绝好的工具,而且她们绝对的能够控制得了,让他咋样他就能咋样。她们想出了一条毒计,就是拆散柳辰珠的家庭把她赶走。

齐家娘俩密谋好了之后就开始实施她们的阴谋诡计。

齐家娘俩找一个机会就把黄福贵找到三寸金莲的家里。

齐家娘俩先是一阵甜言蜜语把黄福贵灌得迷迷糊糊,乐得合不上嘴儿。然后,她们就开始了挑拨离间。

齐霸歪看了黄福贵一眼说:“兄弟,今天让你来,是想告诉你一件重要的事情。”黄福贵还乐呵呵地问:“姐,有啥事儿你就说吧。”三寸金莲也看了黄福贵一眼,慢吞吞地说:“这件事儿嘛,不太好说,但是有又不能不告诉你。你是我的好姑爷,我不能不心疼你,也不能不为你打不平。”齐霸歪也说:“对对,都挺长时间了,我和我妈就琢磨着咋办。”黄福贵有点儿急了:“看你们娘俩,今儿个是咋地了,有啥话就说吧,我一定能听你们的。”

三寸金莲听黄福贵这么说,就不紧不慢地说:“是,是我那个外甥女儿和你姐夫搞破鞋的事儿。”黄福贵一愣,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姨,你说啥?”三寸金莲有点儿不耐烦:“我是说,那柳辰珠和肖海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黄福贵还是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有啥关系?”齐霸歪见黄福贵如此就抢着说:“我丈夫和你老婆搞破鞋,你听清楚了吗?”黄福贵这回可听清楚了,他疑惑不解地说:“真的?咋回事儿?”三寸金莲不满了:“啧啧,你瞅瞅,我们和你撒什么谎?你还不相信我们?再说了,这种事儿还能瞎掰吗?”黄福贵赶紧说:“我不是说你们瞎掰,我就是觉得”,齐霸歪打断黄福贵的话头:“你有点儿信不实,对不对?我要是你也会这样的,可这事的的确确是真的,你可别不信,我们娘俩从来就没拿你当外人,我们也不会骗你的。”黄福贵就说了:“我信我信还不行吗?******,我打死他们,看他们还搞不搞破鞋了?啊哈,我以前净听别人说了,我还不信哪,你们没有和我说呀,你们早咋没有说呀?”

三寸金莲叹了口气:“哎,我们不是,不是”,齐霸歪见母亲说不上来了,就接着说:“我和妈就是做他们的工作,想让他们别那样,大家都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但是他们就是不改,一门儿心思地胡来。我算是白操心了。他们太可恶了。”三寸金莲见女儿这么说,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对对,我和你姐就是劝呀说啊的,都差不多能磨破嘴皮子了,可是他们就是不肯改,我们娘俩看看他们也没救了,就找你来告诉你。”黄福贵气往上冲,他攥紧了拳头,挥舞着:“啊啊,啊,看我不打死他们!”

齐霸歪看着黄福贵,又好气又好笑,觉得火是给挑起来了,但是这个唬犊子毕竟缺乏正常人的内涵和作为,还是得调教他一番。三寸金莲哪,觉得这个唬家伙还是可利用的工具,所以她的内心还是挺高兴的:“对对,你就给我打死他们。”齐霸歪又看看黄福贵:“你就知道打打打的,别的你就不知道了。”三寸金莲就接过女儿的话头:“是啊是啊,你不能就知道打。”黄福贵疑惑了:“那我还要干啥?”齐霸歪望着黄福贵:“你就不想知道究竟是咋回事儿?”黄福贵反问:“那啥咋回事儿?知道不知道又有啥用?”齐霸歪心里想,你不懂得应该知道啥,我得给你说说,勾起你更大的火气来,好实施我的计划。于是,齐霸歪就说:“这事儿有十多年了,那是在”,黄福贵睁大眼睛说:“啥?十多年了?十多年了是多长啊?挺长吧?”

三寸金莲听了笑出声来:“哈哈,真是个唬”齐霸歪也笑了:“嗯,挺长。哎,就和你家那个孩子大小差不多一样长,对了,那个孩子不是你的。”黄福贵摇摇头:“哦,孩子呵,咋能不是我的?那是谁的?你可别胡说。”三寸金莲一撇嘴:“咋能胡说呢,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谁和你说这个谎干啥?你看那孩子长得象你吗?一点儿也不象你,那是人家肖海的野种。”黄福贵惊愕地说:“肖海,他的?我咋没看出来啊?”齐霸歪心里骂道:“你个唬王八犊子,你又是个残废,你哪里懂这些?”她表面上却说:“兄弟,我和妈骗过你吗?”黄福贵摇摇头:“没有,没有,你们没有骗过我。”三寸金莲直看着黄福贵:“那不得了吗?真不是你的,就是肖海的种。”黄福海没有再说啥。

齐霸歪也看着黄福贵说:“我就接着说吧。十三年前的元旦,我就把他们堵在被窝里了,那时,我就挺生气,不过,我以为都是亲属,只要他们改了就好,大家都是有家的人,就是以大局为重吧,我就原谅了他们,不声张出去,可是他们一直没有改过自新,反而越来越厉害。他们甚至于想在一起过日子。是不是有段时间柳辰珠对你不咋地?”黄福贵听得半明白半糊涂的很机械地说:“啊啊,是是。”三寸金莲又接茬了:“那她现在对你咋样?”黄福贵说:“现在,还行啊。”三寸金莲听了很不高兴,齐霸歪心眼来的快,她说:“那她是让我给辖住了。我对她说,你要是对福贵不好,我就告你去。她怕告就不敢对你不好。再说了,我妈也不饶她。”三寸金莲说:“你姐治她,我捉她。”

齐霸歪继续说道:“可是就这样,我们也管不好他们乱搞的事儿。他们说是要各自离婚,他们好在一起过。”黄福贵一听就炸了:“这是真的?还反了他们呢。我去找他们算帐去!”说完,黄福贵就站起来往外冲,齐霸歪赶快站起来拽住了他:“你先别着忙。”黄福贵就问:“那咋地?就这么算了,不就太便宜了他们吗?”三寸金莲也说:“哎哎,忙不了,你先坐下。”

齐霸歪就把黄福贵按到椅子上坐下:“你先别蛮干。我问你,你打算咋地?”黄福贵不解地说:“啥咋地?”三寸金莲摆摆手:“就是这事儿,你就知道去打?”黄福贵说:“我先去打肖海,回来我再打柳辰珠。我看他们还敢不敢了?”齐霸歪摇摇头:“光打不是个办法。”黄福贵看着齐家娘俩:“那还咋办?”齐霸歪就问黄福贵:“我是说,你和柳辰珠还过下去吗?”黄福贵一下子没有决定性:“这个,我”,三寸金莲一甩手:“咳,还过个啥劲儿?趁早离婚算了。”黄福贵没有说话。齐霸歪见如此,就说:“福贵,听我说。我妈说的是对的,她柳辰珠和别人乱搞,对你不忠,你还和她过啥?你要是离了,姐再帮你找一个,比她强百倍,比她漂亮的,和你一心一意地过日子,不是天大的好事儿?你何必和一个有外心的女人凑合?到头来有啥好处呢?”三寸金莲也附和女儿的说法:“对对,离了就马上找一个漂亮的好姑娘,离婚的人,男的好找女的不好找。”黄福贵就看着齐霸歪:“你离不离?”齐霸歪咬牙切齿地说:“你离我不离。咱俩都离了,他们不就趁愿了么?”三寸金莲呸了一口,骂道:“他娘的,你们不能都离。你离,你姐就不能离。你们俩都离了婚,那两个王八犊子不就会一块儿过了吗?那他们不就趁愿了吗?咱们怎么能叫这两个****如愿以偿呢?”

黄福贵听了,如梦初醒,连连点头:“对对对,是是是。不能让他们趁愿,不能都离。姐,那就我离你别离。******,真是的,他们咋能这样。就是做梦我也没往这上想,以前别人说过,我还不信呢,我还骂人家扯犊子,编八造车,陷害好人,可没想到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唉。唉。”这黄福贵一边说一边直摇头,那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齐霸歪见状,心里很是好笑,嘴上却说:“我的傻弟弟呀,不,我的好兄弟,你真是个实惠人,大好人,你根本就不会想得那么花花儿,你也根本不能想得那么坏。这世界上啊,人都像你那样就早好喽。可事实上就不是那么回事儿。这两个人啊,心里肮脏得狠哪,男盗女娼,都不是好东西。真可恶,可恶极了!他们都玩你哪,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三寸金莲赶紧接住女儿的话题:“可不是咋地?老二呀,你就是一个诚实人儿,忒实诚了,他们都把你给耍了,尤其是我那个外甥女,更是玩你哪。她拿你当二百五,你一点儿也觉不出来。”

齐家娘俩的话,把黄福贵说得如坠云雾有点儿糊里糊涂地摸不着头绪,他懵懵懂懂地说:“什么?他们耍我?玩我?”齐霸歪见黄福贵没有明白她们话的意思,觉得这黄老二也真够笨的,这“二唬”的外号也真是名副其实,她不屑地看了黄福贵一眼,就给黄福贵解说起来:“这你还有啥不明白的?柳辰珠明着是和你过日子,法律上她和你是夫妻。可是她在暗中却和肖海有男女关系,是实际的两口子关系,还有个崽子,他们拿你当挡箭牌,好像你是一家之主,表面上是老黄家,你有老婆,你有儿子,而实际上你是个啥?你是个招牌,没有实际意义,只是他们用你遮人耳目,这不是耍你、玩你吗?”三寸金莲也赶紧附和:“对呀对呀,就是这么回事儿,你还有啥不明白的啊?他们就是拿你当傻子耍。”

齐家娘俩的理论,是否说得逻辑严密,黄福贵不能判断得出结论,但是他还是有点儿明白了,他本来就不聪明,但是谁要是说他傻,他是能够听明白的,他就是不愿意别人说他傻,他气不打一处来,嗷嗷直叫:“我要打死他们,把他们的脑袋揪下来当球踢,当泡踩!”说着,他就往外跑。齐家娘俩赶紧拽住他。齐霸歪劝道:“你先冷静点儿,别蛮干,你听我说。”三寸金莲也劝道:“好孩子,你先别急,我们娘俩给你出主意,保你出气。”黄福贵被她们给劝住了,他说:“快说,你们有啥好主意?”

齐家娘俩对望了一眼,三寸金莲点点头。齐霸歪就说:“就是先头说的,你和你老婆离婚。”黄福贵不高兴了:“哎呀,这不都说过了吗?”三寸金莲看了黄福贵一眼:“老二,你别不高兴,你听你姐说下去,咋个离法,还有别的事儿哪。”黄福贵看着齐霸歪:“姐,你快说呀,叫我咋办?”齐霸歪却不急于说,她看着黄福贵,慢慢地问:“你肯听我的话吗?你能按我说的去做吗?”黄福贵看看齐霸歪:“姐,你是咋的了?问我这个干啥?我啥时不听你的话了?我又有啥事儿不按你说的去做了?你甭嗦,你有啥主意,你就说吧。我听你的,也按你说的去做。”齐霸歪又问:“听我的,按我说的去做,你会不会后悔?”黄福贵一甩头:

“姐,你看你,这是咋的了?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后悔的,你就快说吧。”

齐霸歪见黄福贵如此:“那好,我就说”,齐霸歪顿了顿:“我说你和柳辰珠离婚,咋个离法?”黄福贵愣愣地说:“不去上政府离吗?”齐霸歪听了一笑:“什么政府,是民政或者法院。”黄福贵不觉皱了皱眉头:“那到底上哪儿?”三寸金莲插入话头:“那就要看你们咋地,有没有分歧了。”黄福贵没有听懂,脸上现出迷惑的神态,齐霸歪就加以解说了:“我妈说的意思是,如果离婚的双方在财产等方面没有不同意见就上民政,如果有不同意见争执不下的情况下就得上法院。”黄福贵似乎有点儿懂了就点了点头。齐霸歪看看黄福贵就问:“你打算和柳辰珠咋离?你们的财产、孩子咋分?”还未等黄福贵说话,三寸金莲就抢着说:“你啥财产也不给她,那个野崽子你不要,反正你也不是他的亲爹。”黄福贵点点头:“对,财产我是不能给她,她那样地对待我,我咋能给她呢?孩子我也不能要,不过,这小子我挺稀罕的,可他不是我的,我也就不要了。”三寸金莲又问:“那她不同意呢?”黄福贵瞪大了眼睛:“她不干?我就是不给。她还能咋地?”齐霸歪说话了:“你硬是不给,也不是办法。她也会上法院要的。我看这么办。她要财产的话,你就告肖海是第三者插足才离婚的,柳辰珠她就不会要财产了。”三寸金莲拍起手来:“这可是个好主意。他们有嘴也说不清,不会赢的。”黄福贵也拍起手来叫好:“对对对,我就这么办,啥也不给那个****,让她净身出户,把她扫地出门。”三寸金莲用手拽了黄福贵一把:“这样一来你可就合老适,又有房子又有地,还有车马,再找媳妇也不难了。可这些,都是俺娘俩给你出的好主意,你才能吃这独食儿。你得领俺娘俩的情哟。”黄福贵点头哈腰:“是是是,没有你们娘俩我就不能吃上这独食儿。我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齐霸歪看着黄福贵那德行不屑一顾,她语调变得冷涩:“老二,你也不必如此,你就按我们说的去办就行了。心是我们娘俩来操,好处是你来得。等这事儿完了,我们就给你再找一个新媳妇。”三寸金莲马上接过女儿的话题:“是啊,是啊,俺们娘俩就给你找一个比柳辰珠漂亮十倍百倍的闺女,包你满意。”那黄福贵虽然二唬巴叽,但对找女人娶老婆这方面的事儿可是敏感得很,他听齐家娘俩这么一说,直乐得手舞足蹈,连连做揖:“多谢多谢,你们对我可真是太好了,就是我亲妈亲姐也没有对我这么好哇,你们才是我的亲妈亲姐呀。”

齐家娘俩见黄福贵如此模样,心里又是偷着乐又是瞧不起,可是她们表面上却是满脸挂着笑,三寸金莲伸出大拇指:“老二呀,你真是个有心人哪,好小子,我老太婆稀罕你,你就是我的儿子吧。”黄福贵一听此言,就地跪倒:“妈,儿子给你老磕头了。”三寸金莲没想到黄福贵会当真,一时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齐霸歪也没有想到黄福贵会这样,但她毕竟反应快,她一边给母亲使眼色一边扶起黄福贵:“我的亲弟弟,快起来,咱妈认下你这个儿子啦。”三寸金莲也不傻,一点就破,她马上满脸堆起笑容:“福贵呀,我的儿,娘老子认你做儿子,你就是我的亲儿子呀,快快起来。”

三个人越套越近乎,此时此刻他们仿佛真是同一血脉。

齐家娘俩非常高兴,她们意识到了黄福贵已经是她们手中的玩物,捏鸡是鸡,捏鸭是鸭,就不再有任何顾忌和担心,把她们的计划和盘端出,黄福贵就只有惟命是从的份了。

齐霸歪着重强调几点:

一、不能就这么轻易地离婚,要好好地收拾收拾柳辰珠,哪怕是拳脚相加,让柳辰珠吃尽苦头,得到报应。

二、一定把住财产,分毫不给柳辰珠。

三、时刻监视柳辰珠,不许她和肖海见面。

四、大造舆论,让柳辰珠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五、离婚之后,把柳辰珠赶出小城,甚至于赶出东北,让她滚回老家。

齐霸歪每说一项,三寸金莲就添油加醋做以补充,这娘俩真是演双黄的好手,一唱一和。

这齐家娘俩不仅指示了具体的项目,还教唆了每一项的具体做法,她们还怕黄福贵记不住,就告诉他天天来汇报和学习,并且还要严格保密不许对外人说一个字.

齐霸歪和她的娘老子调教和唆使完黄福贵之后,她们还亲自下厨,做了几碟小菜,又买了一瓶白酒。

一阵忙碌之后,三个人坐在炕头上,吃喝起来。这齐家娘俩轮流坐桩,左一杯,右一盏,劝黄福贵开怀畅饮。而这黄福贵呢,本来就嗜酒成性,加上齐家娘俩的忽悠劝诱,早就喝得醉熏熏的了。

一个时辰过后,黄福贵告辞回去。

齐家娘俩送出大门之外。她们望着黄福贵渐渐远去的背影,不禁狂笑起来。

黄福贵回到家已是夜幕笼罩着家乡小城。

黄福贵虽然喝得醉熏熏的但还不至于酩酊大醉,那齐家娘俩也不会让他烂醉如泥,还得让他实施阴谋诡计呀。黄福贵的脑袋里没有别的只有齐家娘俩给他灌输的迷魂汤,他的心里充满了对柳辰珠的怨恨,他只想回家来收拾柳辰珠,让她得到一个妻子不忠于丈夫的报应。

黄福贵跌跌撞撞地来到自家门前,他一脚就揣开门,冲进屋里,扯着嗓子大喊:“姓柳的,你妈拉个巴子的,你给我跪下!”

这时候的柳辰珠坐在炕头上和儿子唠嗑呢。黄福贵这一揣一喊,把没有思想准备的柳辰珠吓了一大跳。她机械地站起来,看看黄福贵:黄福贵两眼通红,凶光闪烁,嘴巴大张,酒气熏人,双手插腰,两脚叉开,仿佛就是一个凶神恶煞站在面前。柳辰珠意识到一场恶战就要来临,想要避免都不可能了。她呀,也想到一定是有人给这个唬东西上劲儿了,不然他不会这样的,这个上劲儿的不是别人恐怕就是齐家娘俩了。自己担心的事儿终于就要发生了,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吧。况且又有啥了不得的,也好,让恶梦早点儿结束吧。

想到这里,柳辰珠镇定下来了,她看了看有点儿害怕的儿子,说道:“好孩子,不要怕,有妈妈在。”

儿子志军看着神态自若的妈妈,点了点头,不再害怕了。

黄福贵见柳辰珠没有啥反应,就更生气了,他又大喊起来:“柳辰珠,你个大破鞋,**的背着我偷男人,养野汉子,下出个野崽子,你个不要脸的,你给我跪下不跪下?啊”柳辰珠也不示弱:“黄福贵,你胡说八道个啥?你上哪儿灌的黄汤,满口胡言乱语?你是抓住了还是摁在炕上了?”黄福贵吼起来:“我是没有抓到,可是你姨和你姐说的,是你姐摁在炕上了,你还有啥说的,你还不敢承认吗?”柳辰珠也加大了嗓门:“她们说的,你就找她们说去,和我说干啥?”黄福贵就更来劲儿了:“你个不要脸的臭老娘们,自个做了亏心事儿还不承认呢,事儿是你做的,我和她们说干啥?你个大破鞋,你给我跪下,低头给我认罪,说说你是咋跟你姐夫肖海那个王八犊子乱搞的?不然的话,我今天就打你个脑袋开瓢,脸开花!”柳辰珠厉声说道:”没门,黄福贵,你做梦去吧。”

志军听了父母的对话大吃一惊,他刚刚十几岁,虽然不能完全懂得这世上父母男男女女之间的事,但是他也多多少少地明白点儿父亲话的意思,他不由得看看母亲,又看看父亲,心里七上八下的,满肚子都是疑问,没有个确定的答案。两个吵得正来劲儿的大人谁也没有闲工夫来管他。

黄福贵听柳辰珠这么一说,又见她纹丝不动,不觉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他跳起来直奔柳辰珠,一把就薅住头发,左右开弓就起了大嘴巴:“好,你个大破鞋,你不下跪,你不承认,今儿个我就非打死你不可!”柳辰珠也不气馁,她也跳起来,一边挣扎一边去挠黄福贵的脸,两个人打得不可开交,难解难分。

志军眼见着父母双方打得如此凶狠,他就大哭起:“爸,妈,你们别打了,行不行?有啥事儿好好说嘛。”他去拉两个人,他见妈妈有些难以招架,就去拉爸爸:“爸,你别打了,妈妈打不过你,你就放手吧。”黄福贵平时很喜欢志军,志军也和他很好,此时他见志军如此这般,也就动心了,手也就怠慢下来。志军是个很机灵乖巧的孩子,他看出黄福贵的动作缓慢下来了,就又去拉黄福贵,嘴巴又甜甜地说:”爸爸,你就别打了,我的好爸爸。”

志军的话一落地,黄福贵的脑海了忽地响起了齐霸歪的话“那个孩子不是你的”和三寸金莲的话““咋能胡说呢,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谁和你说这个谎干啥?你看那孩子长得象你吗?一点儿也不象你,那是人家肖海的野种”,想到这里,黄福贵皱紧了眉头,两眼冒出凶光。他吼道:“呸,野犊子,谁是你爸?你又是谁的儿子?滚一边去!”他一抬脚,就把志军踢了个跟头。

柳辰珠见状,又是心疼又是大怒,她大喊:”志军,你快躲一边去,离这个牲口远点儿,他不是你爸爸,是个畜牲!”柳辰珠怒气生力,干劲倍增,她用尽全身力气和黄福贵打斗:“黄福贵,你个唬犊子,我和你拼了!”

这一仗,直打得天昏地暗,星月无光。也不知他们什么时候停战,结果是双方都有伤痕,自然是柳辰珠吃亏大。

这样的战争不止一次,断断续续地有些日子。

不仅如此,黄福贵到处宣扬柳辰珠的桃色事件,那真是逢人便说,遇人就讲。这还不算,黄福贵还时刻监视着柳辰珠。一时间,弄得满城风雨。齐家娘俩当然心满意足,乐不可支。她们不断地夸奖教唆黄福贵,黄福贵也不负所望。

可想而知,柳辰珠的日子是多么艰难,但她表现得很坚强,没有软弱和屈服。

柳辰珠逐渐地意识到,这日子是过不下去了,她得结束这艰难的日子,和黄福贵离婚,她想起婆婆临终嘱托,不要和黄福贵离婚要白头到老,但现在看来是做不到了,这也怨不得自己:婆婆呀,不是我要离开你儿子,而是你儿子受人唆使不好好过啊。

有一天,柳辰珠就向黄福贵提出离婚的事儿,黄福贵一听,心里就说:“我妈和我姐猜的真对呀,她果然提出要离婚的事儿呀。”黄福贵不由得大怒,看了看柳辰珠,他用鼻子哼一声:“哼,****个妈的,你想要离婚?你想要和肖海过呀,你想得挺美,不行,你就做梦去吧。”黄福贵呸了一口又说道:“柳辰珠,你妈了个蛋的,离婚,也行,但是你想要离,那是没门,除非是我提出来,你就等着老子高兴的吧。”柳辰珠耐着性子说:“我是和你好说好商量,你咋这么说话?你总这么打打闹闹的,咱们也没有办法过下去了,咱们好说好散.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上法院等着强判。”黄福贵不耐烦地说:”哼,你想的倒不错.你去吧,你前脚去了,我就后脚跟着,我就告肖海是第三者插足,让法院判他徒刑,你还去吗?”柳辰珠一听,直气得大骂:”你,你真不是人,是个畜生,一点儿人味都没有!”

柳辰珠听黄福贵这么一说,也就只好做罢。但她明白,离婚是早晚的事儿,黄福贵这样,自己也是真没法和他再过下去了,再说,凭着自己对齐家娘俩的了解,自己和她们决裂,她们也就决不允许自己生活在她们眼前,势必将自己赶走,她们一定会唆使黄福贵和自己离婚的。现在没有唆使黄福贵离婚,只不过是利用黄福贵这个工具来折腾自己以达到报复的目的。自己之所以先提出离婚,只是想早点儿结束恶梦,得到新生。既然不行,也只好耐心地等待。自己已经对不起姐夫,就不能再牵连着他了,尽管眼下的日子太难熬,自己也得挺着。只要自己有信心,只要自己坚强不屈,就会等到光明的一天!

柳辰珠想明白了,心情就格外地平静下来。

黄福贵呢,就是不折不扣地按着齐家娘俩的意志和教唆行事,柳辰珠毫不气馁和软弱,她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几个月就过去了,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第一年即将过去了。

齐家娘俩觉得差不多了,就唆使黄福贵提出离婚。柳辰珠什么财产也不在乎,毫不犹豫地和黄福贵离了婚,只要了自己的宝贝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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