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
单惠丽指着他们脱下来的衣服说:“陈志强,你洗衣服吧。”
陈志强听了单惠丽的话后,没有说话,在地上走来走去,然后盘腿坐在床边上说:“还是你洗吧。”
单惠丽听了陈志强的话后,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她没有说话,站在地中央,死死地盯住陈志强,陈志强转过头去,并不去看她。
他们僵持了十几分钟之后,单惠丽气冲冲地坐下来洗衣服。
等到单惠丽洗得差不多了的时候,陈志强站起身来,拿盆子来投衣服,然后去倒洗衣服的脏水。
两个人洗完之后,就都出去了,好久都没有回来,我心里很纳闷,这两个人干什么去了呢?看两人走时都不高兴,尤其是单惠丽,满脸阴云。
一直到下午三点多钟,两人才回来,看两人的神情,还都是阴云笼罩,我也不好问什么,心里只是敲拨浪鼓。
第二天早饭后,陈志强和单惠丽两人又都出去了,没有说干什么,只是说出去溜哒溜哒。
他们走后不久,陈志强的好朋友小镇子就来了。
闲聊一会儿之后,小镇子就说:“叔,婶,昨天我在车站上拉人,看见我志强哥和他的女朋友了,两个人还扯扯落落的,好像那个女的要走,我强哥就拽她不让她走,好长时间呢。”
我听了,眉头皱起来,陈忠孝一听就生气了,气呼呼地说道:“******,什么东西?来不来就这样,将来还有个好?这小犊子咋瞎了眼,看上她了?哪儿好?自打她来这一星期,都******啥样子?早上太阳照屁股还不起来,一天天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什么也不干,像住旅店似的,倒不是攀她干活,起码和大家浑合浑合,这可倒好,像个小姐似的,狗屁出身,还端个架儿?洗点衣服还攀强子,女人不就是擅长洗衣服嘛,强子也没呆着,又是投衣服又是倒水的,还想咋地?真******有娘养没娘教的,这哪行?趁早滚蛋,可气死我了!”
小镇子见陈忠孝气愤的样子就有点儿不好意思了,说:“叔,你别生气。我多嘴了。”
陈忠孝余怒未消地说:“这不关你事,你就是不说,我也看出来他们不对头,真是的。”
我的心里也不是滋味,不知怎么地,自从强子说的那天起,我心里就不踏实,有种预感,觉得强子这个女朋友不是理想之人,可也没料到会如此这般模样。
看来,她是个低品位家庭的产物,有养无教岂能良乎!
她到我们家庭里来,可有好戏看了,但强子和她处得这么近,又能怎么样呢?
当事者迷,旁观者清,你看出来是棵毒草,可当事人却认为是朵鲜花,即使是盘丝洞里的女妖精,他怎么看也是天上的仙女,情人眼里出西施嘛。
正月初五,陈志强和单惠丽商量什么时候走的问题。
陈志强说:“你爸初十过生日,咱们初八走吧,初九就能到你家。”
单惠丽顿时拉下脸来说:“不行,就是初七走,我说初几就初几走。”
陈志强语调柔和地说:“反正也赶趟,就初八走吧,在这多呆一天。”
单惠丽晃着脑袋厉声说道:“不行不行就是不行!”
陈志强还要说什么,陈忠孝听不下去了说:“初七就初七吧,你和她争啥?”
初七那天,陈志强和单惠丽走了。
春节过后,陈忠孝的单位有了新情况,但是并不突然,在改革的时代,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尤其是那从来没有过的新生事物更可能随时随地发生。
陈忠孝的单位是企业,改革的步子迈得就更大。
二月末,粮库领导班子决定五十岁以上的组队级干部除了特殊需要之外,全部内退回家,工资只开百分之七十五。
陈忠孝也在线内,所以他在三月一日就开始不上班了。
对于内退回家,陈忠孝没有什么大“感冒”,他早就不太愿意上班,愿意回家呆着以养天年。
人家有的人回家另某出路,再干点儿啥来挣钱,可是陈忠孝他不想,他不考虑想办法挣点儿钱来提高家里的生活水准,也更不考虑儿子在大城市里买房昻贵,还得娶媳妇,他只想在家呆着享清福,那时他才刚刚五十岁。
在他看来,“马放南山,刀枪入库”天下太平了,无须再拼命;“无谷丰登,国泰民安”,不用再去奋斗了。
吃穿不愁,儿子自立,老子还吃什么苦耐什么劳哇,更何况还有老太婆去拼命,我就尽享那清福吧。
一天无所事事,打打球,散散步,睡睡觉,唠落嗑,看电视,喝点儿酒,悠哉游哉,自由极了,潇洒极了,快乐极了,幸福极了!这不是神仙过的日子吗?
有一天,齐有峰请我和陈忠孝吃饭,还请了砖厂的承包人侯昌明,齐有峰对侯昌明说:“侯哥,你看三哥内退回家了,你在砖厂给三哥找点儿活干。”
侯昌明点点头说:“行,行,那好说,那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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