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号那天,我们准备和安排了一下就起程了。
我们愉快地登上了旅途。
我们除了上牡丹江之外,一般的没有去过远的地方,这次能上远途,还是北京,更何况去看小孙女!
一道上,我尽量地往好处想,保持良好的心境。
坐卧铺车,想睡就睡,想起就起,一点儿也不累。
一路上,看着车窗外的山山水水,花草树木,城市村庄,甚至于高楼大厦,青砖瓦舍,真是美不胜收,心旷神怡。
车进入天津以后,就开始闷热起来,七八月份,正是北京最热的时候。
列车大概在九日下午一点多钟就进入了北京站。
一进站,我就看车窗外,我看看儿子在什么地方来接我们。
他一定会来站内接我们的。
我看见了!
一个高高的胖胖的年轻人,穿着深绿色的短袖上衣,站在铁道旁看列车,儿子!
我惊喜了,那不让来的不快在我心里荡然无存,一种喜悦和自豪感袭上心头,儿子远在大都市——人民的首都,祖国的心脏——北京,他的家就立在这儿!
我们从遥远的北疆,一个小小的城镇来到了你的身旁——北京!
我们来到了儿子的家,儿子来接我们了!
下了列车,天,正是艳阳高照,闷热闷热的,北京的天热得有个性,我们东北地区热天也没有这么闷,热度也没有这么高,而北京的热天,一丝风都没有,热得好像要把人烤焦了似的,浑身上下都是汗,头发里湿漉漉的。
我热得好难受,又闻不得汽油味儿,心里只觉得恶心,稀里糊涂地跟着上了汽车,那滋味真是不好受极了!
小孙女哟,为了看你一眼,奶奶得忍受多大的痛苦!
陈忠孝他倒没有什么,他既不怕气油味又不晕车,他没有不好受哟。
进了屋——不是儿子自己的房子是宿舍——一座六层楼房,儿子家就住在第五层。
小孙女在睡觉,白白胖胖的一个小婴儿。
我和陈忠孝都十分高兴。
我那难受得要死的感觉在看见小孙女的一刹那顿时化为乌有,满心都是见到小孙女的快感。
我洗了把脸,又喝了点儿水,吃了一个冰棍儿,又来看看我的小孙女。
我细细地看看她,她恰好是睡醒了,也许是同一血脉的心电感应,她打破了惯例,提前睡醒了。
小孙女不哭也不闹,笑微微地看着我们。
她的两只小胳膊不停地摆动,两条小腿不停地登来揣去,我看她的小脸圆圆乎乎的,白白的嫩嫩的。
眼眉较长,而且也黑乎乎的,两只眼睛虽不是很大,但也决不是像她爸爸的眼睛那么小,还很有精神。
鼻子不是尖尖的,是像个小蒜头。
鼻子下面的小嘴巴,可是十分地好看,形状犹如一个花骨嘟,红红的,唇边线棱角分明。
小孙女不仅看着我们,还和我们说话,她的语言和大人截然不同,是四十天婴儿特有的语言,虽然我不懂,但是她那说话的神态和动作,却让人感觉到是在欢迎我们——欢迎她的爷爷和奶奶不远几千里来看望她。
我小心翼翼地抱起了小孙女,在她的小脸上亲了又亲,高兴得心花怒放。
小孙女,我可来到了你的身边,我可看见你了,我看见了你的微笑,我看见了你漂亮的小模样,我看见了你那一刻也不停息的运动,我还听见了你那甜甜的童话……
儿子为我们做好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我吃了觉得舒服,我睡了一觉。
三点多钟,在回龙观的姐姐带着外孙女来了,她那时没有得脑梗塞,头发还没有白。
我们姐妹相见都很高兴,她是长住北京了,她的儿女们都很孝顺,这是她和姐夫晚年的幸福所在。
她的二女儿李霜和儿子李青都在北京安家落户了,大女儿留在了牡丹江,三女儿在哈尔滨。
我们大家都在闲聊着,可是就在这时候,意外的情况发生了,姐姐的外孙女四岁,她是个男孩的性格,不知怎么地,她跑到媳妇的身边,在小孙女的头上打了一巴掌,那时,媳妇正给孩子喂奶。
孩子被打哭了,我们都被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地看看小孙女被打坏了没有,姐姐还责打她那惹祸的外孙女。
我们左看右看都没有发现孩子被打坏,虚惊了一场。
姐姐再三地道歉,儿子和媳妇赶紧抱孩子上医院,让医生看看是不是有问题,医生看得很仔细,然后说没有问题。
媳妇还是不放心,再三再四地让医生看,又一遍一遍地问:“是不是打坏了?有没有事儿?”
医生肯定地说:“没问题,一点儿事儿也没有,你们就放心好了。”
媳妇还是不肯罢休,还是不停地询问,可是不管她怎么追问,医生就是肯定没有问题。
过了几天,孩子还是安然无恙,平平安安,媳妇也就罢了。
我来京,给儿子他们带来一万块钱,又给小孙女一千块钱。
这是我在九八年年底给他们邮来家里的积蓄外,第三次又给他们的钱,三次给他们钱,是他们买房子和儿子攻读研究生用。
我的钱,都是省吃俭用节约来的,就是工资钱一分一分地积攒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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