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晏一声冷笑,将他像丢破包袱似的,一把丢出院外。
“砰”的一声,顾弦之重重地跌落在院子当中,龇牙咧嘴地挣扎半天,口鼻处都冒出血来,显然受伤不轻。
还是温梨上前,将他吃力地搀扶起来。
顾弦之气急败坏地恐吓道:“本世子乃是奉旨办案,你非但出手阻拦,还殴打本世子,你我皇上跟前见!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然后又挑衅一般,意味深长地看了温酒一眼,方才在温梨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离开。
屋子里,冷得像是冰窖。
温凌渡替温酒争辩:“顾督主,小妹的人品我最了解,此事就是那顾世子血口喷人,您可千万不能当真。”
顾长晏浑身怒气蒸腾,面色铁青,薄唇紧抿,拳头松了紧,紧了又松,一言不发。
温酒干张了张嘴,哑声道:“我不知道顾弦之适才与你说了什么,我可以与你解释,顾时与绝对不可能编造出这种下流无耻的话……”
“元宵节与顾时与约在兰溪河畔私会的人真的是你?”
“不是!”温酒立即一口否认:“此事我压根并不知情。”
“你的那颗东珠为何会在他的手上?”
“上次我去京兆府,就已经将那粒东珠还给了他!”
顾长晏清冷掀唇:“那就是他顾时与信口开河了。”
“这其中肯定有误会,他不会平白无故地将我牵扯进来,败坏我的名誉。”
“你就这么相信他顾时与?”顾长晏顿了一顿:“哪怕他想要花钱买我的性命。”
温酒面色微变:“这绝对是有人居心叵测,故意挑拨。顾弦之就是想要你与睿郡王两败俱伤,他好坐收渔翁之利!适才他也是故意胡说八道想要激怒你!”
“或许是。”顾长晏默了默:“此事日后再说吧,我要立即回宫,先走了。”
一撩衣摆,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去。
望着他的背影,温酒瞬间鼻子一酸,满腹委屈。
顾弦之究竟对他说了什么?
顾长晏该不会真的相信了顾弦之的话?
自己要不要对着他和盘托出,告诉他重生之事,他会不会觉得荒诞,难以置信?
还有,介意,介意自己曾经是顾弦之的妻子。
皇宫。
顾弦之浑身散架一般,喘气都疼。由温梨一路搀扶着,狼狈进宫。
温梨累得气喘吁吁,满心哀怨与嫉恨,忍不住对顾弦之一番讥讽挖苦。
顾弦之恼羞成怒,咬牙切齿地死要面子:“妇人之见,你懂什么?本世子这样做,自然有自己的道理。
等一会儿见了皇上,看我怎么参他顾长晏与温酒一本!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温梨不屑:“皇帝一向器重顾长晏,岂能听你一面之词?”
顾弦之胸有成竹:“谁让我手里有她温酒的把柄呢?皇上不信也得信。”
温梨忍不住好奇地追问:“你适才究竟与顾长晏说了什么,他为何瞬间失态,对你下这么重的手?”
“自然是她温酒的风流韵事,哪个男人能忍得下这口气?”
温梨不信:“顾长晏一手遮天,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染指他的女人?”
顾弦之压低声音对着温梨说了一句悄悄话:“我若是说,她温酒右腿根处长了三粒鲜红的红痣,十分美艳,你说他顾长晏急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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