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处传来声响。

林清也没有躲藏，只是收起手机，静静地看着来人。

随后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慢慢走进来，驼着背，头发已经花白，看起来行动非常吃力，并且手上还提着不少打扫清洁的工具。

像是定期要来这里打扫卫生的保洁。

他始终低着头，让林清也无法看出他的面部表情。

而他像是完全没有发现林清也的存在，而是全神贯注地做着自己的手头的工作，动作虽然慢，但是娴熟。

“老伯，老伯？”

林清也接连叫了几声老人家才缓缓抬起头来，瞪大着眼睛打量她，丝毫没有惊讶，像是习以为常。

而他似乎还有点耳背。

“啊？”

“老伯，你在这里做什么？”林清也再次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随后露出乖巧的笑容，哪怕是知道他在做什么，还是故意问道。

“哦，打扫。”老人的声音很平静。

“老伯干这活多久了？”

“几十年喽。”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吗？”

图书馆顶层是不对外开放的，能进入这里，必然是管理高层，而且普通的清洁工，也不会被学校安排来这里。

如果他常年在这里工作的话，应该对那些面孔很熟悉。

然后看见她这么一个陌生的年轻面孔，居然丝毫不惊讶。

“昨天，前天都来了像你这样的学生，一开始我是有点好奇，今天就习惯了，反正我也管不着。”老人这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像是要喘不过气来的样子。

“这样啊，那你忙吧，我先走了。”说完，林清也就一路走出门口，回头扫了一眼那位老人之后，乘坐电梯离开。

这个老人，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没有问题，往往就是最大的问题。

而顶层的大门，也在林清也离开之后自动慢慢合上。

刚刚还身形佝偻的老人瞬间直起身来，丢掉手中的工具，径直来到林清也待过的书架前，看着那些极为显眼的痕迹，眼神凝重。

随后掏出一个类似于手电筒的东西，打开开关，仔细地照亮每一处痕迹。

这些痕迹的周围，其实多多少少都布有些许灰尘。

但是却又不是灰尘，而是黑妖撒下的特殊粉末。

紧接着，就发现了几处指纹。

他赶紧掏出口袋里装着的其他工具，开始提取指纹，同时将所有的痕迹都破坏掉，伪造成正常损坏的样子。

嘴里还忍不住念念有词。

“真是废物，做个记号都能被人发现。”

还得要他将这一暴露情况传回组织，改变部分计划。

至于刚才那个女学生……

听说来头不小，正好把她的指纹弄回去，看看组织数据库那边有没有存档，或许能查出她的隐藏身份也不一定。

……

至于林清也，则是一路出了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