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靳燃感觉木玲珑不是木玲珑,他别扭的告诉自己,以前是他看走眼,她本就如此。
木玲珑预料的不错,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淅淅沥沥的小雨便开始下,只见木玲珑从内衣上撕下两块布,在雨中洗了洗绑在竹筒上,随后放在洞外。
墨靳燃不解:“这是干什么?”
“过滤啊。”木玲珑说的坦然:“虽说无根水没有污染,不过还是谨慎点好,你现在身子不比常人,若是喝了不干净的谁再烧起来,我可没法子。”
说着,木玲珑拿起准备好的树枝和衣服编成的‘伞’道:“我出去一趟,你好生在这等着,我马上就回来。”
“你干什么去?”墨靳燃不知为何,脱口而出。
木玲珑没有回头:“我去再弄些柴回来,晚上回冷。”
墨靳燃想要阻止,却明白她说的对。
他现在浑身是伤,若半夜烧起来,谁也救不了他。
只是木玲珑离开,让他心里很不舒服,像是被人遗弃的孩子,每一分钟都被拉长,恐慌更是无限的放大。
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他不喜欢。
墨靳燃出生不久便查出深重寒毒,在那个虎狼环绕的皇宫,想要生存下来谈何容易。他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变的沉默寡言,不喜热闹,宫里的宴会能避则避。只是谁也没想到先皇临死前将八岁的小皇帝托付给他,自此之后,他被拉到人前,强硬的面对所有人。
没有人关心他愿不愿意,大多是躲在他背后坐享其成。
墨志恒是,太后是,群臣更是。
即便他为大夏殚精竭虑,鞠躬尽瘁,满朝文武都在怀疑他的居心。
退,说你枉顾先皇的嘱托,进,说你存有不轨之心。
进退两难间,墨靳燃选择无视所有人,一意孤行。
也正是这样的态度,让他身边更加冷清。
世家小姐对他趋之若鹤,看中的是他至高无上的权利,而不是他这个人。
所以,这些人伤不到他。
而木玲珑不同。
墨靳燃落在土里的手慢慢蜷缩,直到掌心传来微微的刺痛,他猛然松开,眸底泛起异样的光。
洞内火堆上还煮着肉汤,淡淡的竹香飘入鼻中,他的神情变的舒缓。
洞口传来脚步声,木玲珑抱着柴进来,身上的衣服被打湿,她顺手脱下,搭在一旁。动作娴熟不做作,换做其他世家小姐,定会扭捏的羞红了。
墨靳燃嘴角抽搐,真不知道该说她不拘小节,还是没脑子。
不过也好,这般两人也算是‘肌肤之亲’她想再甩掉自己,不可能。
“还好我出去的快,柴还没湿透,烤烤还能用。”木玲珑将半湿的柴放在炉火旁,见墨靳燃不说话,她紧张的伸手去摸对方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洞内忽明忽暗的光,打在瓷肌上,为她涂上一层红晕,墨靳燃看痴了,许久柔声道:“过来。”
木玲珑并不在意,随口道:“你说便是,我听着,对了,你怎么没有喝肉汤?外面天寒地冻,你的身体怎么受得了。”突然,她有想到什么,将一旁的衣服拿过来,披在墨靳燃身上:“我好不容易压制住你的寒毒,若再犯,都不用太后动手。”
墨靳燃看着嘴上抱怨,手上却帮自己披衣服的女子,心比炉火还滚烫。
“有你在,阎王都不敢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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