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齐不放心廖绍清,也站在门口陪阿四,听说要去找树叶,没好气地嚷嚷道:“人命关天看什么树叶。”
阿四拉着关齐到一遍,唯恐墨靳燃听到,压低声音斥责道:“事关廖副将的性命,哪那么多废话,你要是有法子你上。”
关齐被怂的一点脾气都没有,别别扭扭地告诉他,廖绍清中毒的地点,吩咐身边人跟上,别在出什么事。
帐内之人依稀能听到关齐的话,墨靳燃替木玲珑委屈,转身欲要去教训,却被木玲珑拦住。
“算了,他也是关心,我没事,习惯就好。”
听到此话,墨靳燃心里不是滋味:“以前经常有人误解你?”
“有啊,大夫这个职业,大家对它有误解,都认为岁数越大,医术越高明。年纪轻就是道行浅,不值得相信。”木玲珑说得轻松,殊不知她刚开始坐堂的时候,多少人挑衅他。
银针封脉需要真气,不过就是费些力气。
阿四很快找到树叶,按照吩咐将树叶熬成水,端进来。
木玲珑划破廖绍清的手腕,用温热的树叶水熏着手腕,黑色的血顺着血管滴滴答答到树叶上。
“王爷你盯着,知道蛊虫出来。”
墨靳燃点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廖绍清的手腕。
“树叶是钻心红的温床,树叶的香气能引诱出它,蛊虫不喜水,掉入水中便会淹死。”木玲珑一面配药一面解释:“我不知道背后之人是谁,不过能养出钻心蛊的人,生活的地方肯定有树,而且有很多树。”
墨靳燃不敢移开眼睛,唯恐错过,他轻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不知钻心红可有宿敌?”
“有,水和热。”木玲珑走到墨靳燃身边,见廖绍清的血慢慢变红,她也开始紧张,很快,如蚯蚓的小虫一点一点地从伤口处爬出来,啪嗒掉入水中,在水中游了两下便不动了。
她松了口气:“好了,解药我已经配好,你吩咐人去熬药,我替他包扎伤口。”
“不用,让他们来。”墨靳燃见木玲珑额头布满汗渍,从袖笼中掏出帕子替她擦了擦:“他们也只能做这些事。”
木玲珑不纠结,点头去诊治其他的士兵。
军医听说叫他们进去,大气都不敢出,开挑开帐篷一股恶臭味扑面而来,众人下意识地捂住鼻子。
阿四走在最前面,快速来到墨靳燃身边:“王爷。”
“派人将廖副将移走,手腕有伤口,记得包扎好,还有这是解毒的药方,派人去熬。”墨靳燃的视线落在门口处的军医身上,见他们捂住口鼻,怒声道:“还冷着干什么,将廖绍清抬走包扎。”
有位军医大着胆子拦住阿四,看了眼他手中的药方,惊呼:“王爷,这都是些虎狼之药,廖副将身体虚弱,服下此药定会死。”
他们虽不是神医,却也不能看着人死在他们面前。
廖绍清现在的身体,怎么承受得住。
帐内的姑娘简直是胡闹。
别看这些军医没多大能力,可搅和事却是一绝。
墨靳燃不是宫里那些养尊处优的人,更不是娇滴滴的世家小姐,明白军医大多开药温和,吃不死人,也治不好病,换句话说都是无用功。
见他们给几分颜色便开染坊,当即问道:“既然这个药方不行,你们来。治不好军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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