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皇后气的发懵，头疼再次发作。

“你现在居然因为一个只是见了一面的女人——就改变了主意？”

“她这张脸就这么招人喜欢吗！你知道吗？她这张脸和当年的珍妃真的是别无二致！”

皇后气愤地将桌子上的画像碎片直接朝南宫丰烨的方向扔了过去。

碎片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坠到了地上。

南宫丰烨心头一惊：

“珍妃？就是那个母妃一直痛恨的女人吗？”

南宫丰烨将地上的碎片默默地捡了起来。皇后则是整个人无力地靠在椅子上，另一只手揉着自己发胀的太阳穴。

南宫丰烨低下头，发现这张泛黄的碎片已经分辨不清原本的模样，他只当是皇后气急，这才扔东西宣泄。

“本宫当然恨她！恨她夺走了皇上的心！恨她哪怕死了也让皇上魂牵梦绕！”

“烨儿，你一直听母妃的话是不是？”

“你听母妃的，不要再招惹这个什么北齐圣女。不然，你们父子迟早都要决裂。你我母子这么多年的努力就要白费了……”

南宫丰烨低头不语，皇后只当他是默许。

皇后的声音柔了几分：

“烨儿，别的事情母后可以依你，可是婚姻大事都是由父母做主，这次，你必须听本宫的。”

事实上，南宫丰烨并没有听进去。

从小到大，他一直顺从着皇后，每天做着所谓“正确的选择”。

比起和皇后在一起的时光，他倒是有些羡慕云月公主和高贵妃之间的相处状态。

他也似乎有些厌倦了这生活……

“母妃，儿臣还有一些政务要处理。”

南宫丰烨冲着皇后行礼，头一次，他感觉呆在这个偌大的宫殿里，有些呼吸不过来。

“烨儿，政事要紧。”皇后点点头。

像是又想到了什么，皇后又突然叫住了南宫丰烨。

南宫丰烨脚步一顿，又停了下来：

“母妃还有何事？”

“烨儿，若是你执意要娶沈兰婉，也不是不可……”

“儿臣明白……”

南宫丰烨走后，皇后扭过头想要去摸桌子上的碎片，却发现桌子上早就空无一物。

奇怪，她放在桌子上的一角画像呢？

皇后在周围搜索了片刻，并没有结果。她扶着自己沉重的头饰，想要让头上的重量减轻一些，也能减轻一下头痛。

她突然想起来，原来是刚刚自己一时气急，就将那个一角画像直接扔到了南宫丰烨的面前。

可能，已经被自己的儿子捡走了。

“来人……”皇后赶忙招来宫人。

事实上，南宫丰烨因为着急离开，确实把画像碎片踹在了自己的怀里。

他离开的时候依旧心情复杂。

颜夕瑶的样子已经深深地刻进了南宫丰烨的心中，挥之不去。他越控制自己不去想，反而让想念愈加疯狂。

御书房内

皇帝正在翻看奏折，张公公突然就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