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王府。
天冬在门口等的焦急,等诸葛青蓝走出来后,忙的拉住了她问:“神医,主子没事吧?可是犯了旧疾?”
“撒开我。”诸葛青蓝一把挥开了他,另外手里拿着空碗,懒懒道:“有我在,你还怕你家主子有事不成?”
她道:“就算他一只脚迈进了棺材,我也能给他拽回来。”
想到方才主子的异状,天冬道:“可是主子方才不对劲,是不是主子又有什么新的病症?”
诸葛青蓝看他:“你指什么?”
“主子往日犯了旧疾便会戾气难消,可方才主子说犯了旧疾却一脸愉悦,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天冬心惊胆战道:“神医,您要不再看看?”
“哦,那个啊,没什么要紧的。”诸葛青蓝平飘飘道:“不过是思春了。”
“啊?”天冬傻眼了:“思,思春?”
“你家主子都多大人了,这些年憋的都快出问题了,我都以为他就这样了,如今这把年纪倒是有了春情,啧啧啧。”诸葛青蓝一脸不可思议:“他之前去了哪里?”
天冬尚不能从主子思春的冲击中回过神来,讷讷开口:“雅正居。”
“难怪,看到吃不到,真可怜。”这番话无不幸灾乐祸,她拍了怕天冬的肩膀:“得了,我去给他开一副清心静气的药,一会儿就好。”
天冬见诸葛青蓝离开,一脸茫然。
主子也会有那种情绪?
这些年来主子身边的确没什么女人,就算有人投怀送抱,抑或是旁人巴结送来的,皆被赶了出去,主子没有那方面的欲望他们已经习以为常,如今想来,主子也是个男人啊,一个正常的男人。
天冬怔怔出神,直到房间里传来闻人荣极的声音,才猛地一激灵回过神来。
“主子。”
“雅正居那边,是何情况?”
天冬见主子依靠在床榻上,头发披散开来,眉眼松散,竟然罕见的放松,且看他唇角上扬,俨然一副愉悦模样。
脑海中又回荡起了诸葛青蓝的话来。
你家主子乃是思春。
思春。
噫。
天冬一个激灵,忙道:“回主子,叶从书已经离开,想必郡主是要纳用此人。”
“情理之中。”闻人荣极低叹一声:“念儿不愿用我,是怕麻烦我,亦是怕拖累我,小丫头心思重,若是身边能有可用之才,也是好事。”
“叶从书此人心性不定,眼下虽投靠郡主,可难保他不会做出背主之事,可是需要派人盯着?”
闻人荣极不做否认,天冬便知该如何做了。
见他欲言又止,是少见的纠结,闻人荣极道:“想说什么便说,莫要吞吞吐吐的。”
天冬深吸一口气:“下个月就是您和郡主大婚了,您前去边关,可是要带着郡主?”
闻人荣极抬眸,唇角抿了起来:“她不会去。”
不知为何,天冬感觉主子心情落了下来,当即也不敢再说。
闻人荣极看着掌心,眼神晦涩,表情是少见的焦躁。
边关一事,他该如何对小姑娘说。
他已经抛下小姑娘一次,如今,又要抛下她一次吗?
叶府。
荷塘边,老太傅手持鱼竿正在钓鱼,见他双眸紧闭,坐的稳如泰山,直到听到脚步声后,缓缓道:“回来了。”
叶从书行礼:“祖父。”
老太傅缓缓睁开眼睛,看他表情,道:“看来是成了。”
“是。”叶从书不敢隐瞒,将今日与穆念安所说皆全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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