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吗？

也是，那些都是前程往事，即使知道又如何？

文竹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我，一时说不清。”

闻人荣极倒了杯茶水推到他面前：“慢慢说，本王有的是时间。”

文竹双手捧着茶杯，温度透过茶杯传入掌心，他定了定心神，理清思路，说：“我，会做梦。”

做梦？

文竹道：“从很久之前就开始了，梦中光怪陆离，似乎是我前世的一些事情，每当我醒来，都会忘记，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前几日。”

闻人荣极抬眸，见文竹脸上露出了阴沉的表情：“我没有再梦到前世的种种，而是一些莫名的事情，具体说不清楚，醒来后我总会忘记，我已经习惯了，所以并未在意，可是就在昨日，梦改变了，边的清晰，我醒来后并未忘记，我记得清清楚楚。”

这件事，和穆念安有关。

闻人荣极问：“你梦到了什么？”

“我梦到她死了。”文竹嗓音干涩，即使事情没有发生，现在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

“我不知道哪里是什么地方，哪里很黑，很小，只有一盏油灯，还有一些书册之类的东西，似乎是地窖，太黑了，我看的并不清楚，知能凭借微弱的灯光看到，她躺在哪里，胸前插了一把匕首，血蔓延了她的身体，我……”

说到这里，文竹已经说不下去了，冷汗布满他的额头，手背浮现了青筋，他在压制恐惧。

“外面很吵，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为什么会死。”

闻人荣极眼眸沉沉。

地窖……

那个关押李苏芷和郝笙的地方。

他道：“记得匕首是何模样？”

文竹点头：“记得。”

闻人荣极找到笔和纸放在他面前：“画下来。”

文竹本身并不擅长画画，却对梦中的匕首记忆犹深，很快画出了匕首的模样来，便是纹路也都清清楚楚。

闻人荣极眼眸深深，他见到过这把匕首。

闻人荣极正想说什么，忽然听到脚步声，将纸折叠收好，就听房门被敲响。

穆念安进来后看到文竹起身正要离开，挑了挑眉，真难得，君延不是不待见文竹，竟也会私下找他。

文竹离开后，闻人荣极道：“怎么不多休息会儿？”

穆念安道：“心里压着事，睡不着。”

“因为昨日的事？”

穆念安点点头又摇摇头，岔开了话题，问：“我和大哥结义的事情，不若君延来挑选日子？”

闻人荣极道：“此事非同小可，可是认定了？”

穆念安想到什么，眼中流露笑意：“老头子当初便想认我当妹子，可惜我那时自己一摊烂事，不忍连累他，便拒了，这次怎么着也要如了他的愿不是。”

若是旁人听到这番话，必然会想到是她儿时在穆家的事情，可有了文竹的坦白，闻人荣极便想到了什么，眉眼深深。

前世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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