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念安侧目,看来无忧知道不少,便问:“这其中可是出了什么事?”
无忧叹了一口气,道了一声阿弥陀佛,神色悲悯:“如今那位当家的也是个苦命之人,北部不比其他,北部比其他三部更加占据主要地形,那位当家的是为侠义之士。”
“当年敌国来犯,便是那位当家的从中相助,可没想到,却被朝廷中人出卖,此地险些沦为他国土地,若非大当家的苦守,恐怕沧州早已保不住,饶是守住了,可北部受创太大,百姓也苦不堪言,当时说一句人间炼狱也不为过。”
“当时朝廷并未管束,倒是任其自生自灭,镇国将军得知此事后,前来相助,派人帮助此地,北部也因此好过了一些,也因为如此,那位大当家的便下令北部的百姓不与外界来往,朝廷屡次下来沟通,皆被拒之门外。”
“那位当家的对朝廷心有怨恨,毕竟是因为朝廷之过,才使得他们的土地险遭沦陷,他的家人在那场战争中死的死,残的残,他的几个孩子也都丧生,如今留有一子,也是当年他拼死保护下来的。”
“从此以后,这位老爷子不再相信朝廷中人,使得北部自己自立起来,便是曾经发誓,永不再见朝廷之人。”
无忧神色悲悯,将过往之事娓娓道来:“那位当家的实属侠义之士,心地纯善,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次算计已他家破人亡,郡主若想要说动那位老爷子,怕是不易。”
穆念安曾经私下打探过北部这位当家的,可竟没有这般详细,她没有想到那位当家的竟有如此过往。
听无忧接着说道:“此事鲜为人知,毕竟沧州当年受创的不仅仅是北部。”
穆念安了然,难怪马三娘不曾提起此事。
“依大师之见,我此行有多少把握?”
无忧摇了摇头:“贫僧曾与那位当家的打过交道,那位当家的性情爽快,但是因之前被人算计一事,便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除此之外,便是刀不离身,不仅不信任旁人,便是对朝廷中的人也是大有敌意。
穆念安若想从中说动,怕是有些难了。
穆念安明白了,但无论如何,她此行势必要说动这位当家的,将沧州掌握在手中。
如今世道逐渐混乱,周遭国家对其虎视眈眈,若是想要对大金发难,沧州首当其冲便会被围攻。
闻人荣极如今正是主要关头,若是其他国家趁其不备攻打大金,毫无防备之下很容易中招,她需要应对之策,沧州绝不可沦陷。
若沧州一旦沦陷,大金危矣。
那么闻人荣极在前方厮杀,便毫无意义。
所幸,如今她已拿下沧州其他三部,组建的水军也已步上正轨,可以用余下的时间来说动北部这位掌柜的,倒也不算过于棘手。
一行人行了一天的路,便找了一家客栈休息,明日再行出发。
如今已临近北部,穆念安便在客栈中向来往的百姓打听北部,可惜得以有用的消息少之又少。
比起穆念安的忧心,一同前来的容霜则十分悠哉。
同无忧讨论了佛法后,又同叶从书闲聊。
叶从书对于容霜此人并不甚了解,二人虽跟在穆念安身边,但是却并不时常接触。
叶从书只知容霜是穆念安带回,关系匪浅,并不知二人具体是何关系,单看此人一副温润如玉模样,可若是说起话来,便又有几分不着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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