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冥冥中,大家都在期待着另一个老人。
他不太重要,不必在临终之时承担太多的外界使命;
他应该很智慧,有能力在生命的绝壁上居高临下地来俯视众生;
他应该很了解世俗社会,可以使自己的最终评判产生广泛的针对性;
他,我硬着心肠说,临终前最好不要有太多子女围绕,使他有可能系统有序地说完自己想说的话,就像一个教师在课堂里一样……
那么对了,这位老人最好是教师,即使在弥留之际也保留着表述能力。听讲者,最好是他过去的学生。
这种期待,来自多重逻辑推衍,似乎很难实现。但他果然出现了,不是出现在中国,而是出现在美国,出现后又立即消失。一切与我们的期待契合。
对我来说,他的出现,可以一补多年来一直挂怀于心的中国式的遗憾。
他叫莫里·施瓦茨,社会学教授,职业和专业与我们的期待简直天衣无缝。他已年迈,患了绝症,受一家电视台的“夜线”节目采访,被他十六年前的一位学生,当今的作家、记者米奇·阿尔博姆偶尔看到。学生匆匆赶来看望即将离世的老师,而老师则宣布要给这位学生上最后一门课,每星期一次,时间是星期二。这样的课程没有一位学生会拒绝,于是,每星期二,这位学生坐飞机飞行七百英里,赶到病床前去上课。
这门课讲授了十四个星期,最后一课则是葬礼。老师谢世后,这位学生把听课笔记整理了一下交付出版,题目就叫“相约星期二”。这本书引起了全美国的轰动,连续四十四周名列美国图书畅销排行榜。
看来,像我一样期待着的人实在不少,而且不分国籍。因此,我要把它推荐给中国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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