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与香港凤凰卫视一起考察人类重大文明遗址完毕,决定到北极画一个**。从赫尔辛基出发,要驱车十七小时,刘长乐先生从香港赶来执意亲自为我驾车。在漫天大雪之中,不再有其他风景,不再有方向和距离。似乎一切都停止了,消失了,抽象了。
只有两个人,局缩在这么一个小空间里,也是够枯燥的。我对长乐说,我和考察队离开熟悉的世界已经很久,天天赶路,天天逃奔,好几个月没看过电视,读过报纸。幸而现在,他这么一个国际传媒大王坐在我身边,要与我相处那么长时间。因此正好请他为我补课,介绍近半年来,国际发生了什么,中国发生了什么。
长乐一听,满口答应。他说:“我天天泡在新闻里,只要是重要的,就什么也丢不了。”
好,先讲国际,再讲国内。
他开始回忆。我发现,他的表情,已经从兴奋渐渐转向了迷惘。
过了一会儿,他开始给我讲国际。但每件事都讲得很简单,一共只讲了十分钟,就没了。
“怎么,没了?”我很惊奇。
“是的,没了。很多国际新闻,当事情过去之后,连再说一遍的动力也没有了。因为,已经一点也不重要了。”他说。
我听起来,他选出来讲的那几项,也都不算重要。
接着讲国内。那就更加奇怪,只讲了五分钟,他便笑着说:“就这一些,其他都不值一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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