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所以你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知道了?”
萧安然难得的露出几分怔愣的神色,良久也不能释怀:“那你为何不揭穿我们?”
许九摇了摇头,神色严肃的说道:“查案要讲究证据,你们的手续齐全证明也毫无错漏,我没有证据便不能妄言。”
“再者说,你们是与不是与我都没有任何关系,我只要破案。”
“可你还是对我们有个格外的敌意不是吗?”萧安然点了点头:“也是,我们一帮来路不明的家伙刚到此地就出了命案,你心有怀疑也是正常。”
不过许九既然知晓了他们的身份,便成了一个不稳定的因素,此事还是得告知与殿下才是。
萧安然心下暗暗做了决定,两厢都没有再开口,目光平静的彼此对坐。
等了约莫半个时辰,外面的痕迹都被许九的人给消抹干净了,连郕戟也被衙差给带了回来。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注视,他们几人是从客栈后门上的楼。
“头儿,人带回来了。”衙差将连郕戟两人带至门外,小跑两步凑上去问道:“头儿,人放了那这件案子怎么定性?”
“无妨。”许九面上又恢复了那一副冷峻的模样,淡淡的开口摆手示意手下退下去。
萧安然抬头一眼就对上一张憔悴的面孔,胡茬杂乱面上还沾染了些许污垢,身上的囚衣还没脱下来,上面沾染了一片片的污黑,还有几根茅草沾在上面随了两人一路。
一股难闻的问道扑面而来,萧安然下意识的皱了眉头,却在转瞬间又松了下来。
夜五的状况没有比他好过多少,只是身为暗卫自然要比大病初愈的连郕戟要强壮了些,反倒是没有那么憔悴,面上仍旧一副坚毅的表情,目光平静的垂落在地面上。
“夫君,大武兄弟!”萧安然面上露出一副心疼的模样,揪着衣角眼泪将落未落的看着,“我已经吩咐了小二准备热水,你们两人先去好好洗漱一番,有什么话等歇够了再说吧。”
这一番折腾,连郕戟的身子确实有些受不住了,见状便干脆的点了头随着下人一同沐浴更衣去了。
见到人回来了,萧安然也没有多言,当即从袖中取出解药交到了许九手里:“许捕头,凭白遭此一次,这笔账我且等着您还回来。”
“许某认了。”许九拿过解药,对着萧安然一抱拳:“此番若得以解决林虎林豹两兄弟,便是废了许某的差途,许某也认了。”
“只是无论你等是何身份,许某此番行为不悔。”
萧安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男人面上的桀骜和孤高少了许多,只是开口说出来话仍旧骄傲。
可是这样为了自己的目的或是愿望而拼尽一切,这样的心气才是天下人该有的不是吗?
许九纵然有错,可是再看看他们自己呢?阴谋算计狡黠猜疑,勾心斗角里根本看不到半分真性情,反倒是这样的小地方,叫她见识了别样的人。
萧安然犹记得小时候随着父亲偷偷闯入军营,那时年幼还不懂得什么避嫌,看着那些赤膊的男人聚在一起打打闹闹,每个人面上都露出了爽朗的笑容,就连在家中素来严肃的父亲面上也难得带了几分笑意。
后来父亲发现了她,差人将她送回去自己又百般不愿的大闹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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