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巧双颊微微泛红,仿若天边的云霞,透着几分羞涩与谦逊,轻声说道:“晚辈不才,这幅百鸟图是晚辈亲手绣的,若有粗陋之处,还望夫人莫要嫌弃。”
“是你绣的?”苏瑜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讶,她微微仰头,回想之前江逸提及的只言片语,是了,当时江逸提了一嘴,说陆巧在一个铺子里做绣娘。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陆巧竟有这般出神入化的手艺,这针脚,这技艺,莫说是在普通绣坊,就算是去参加宫廷绣女的选拔,也是绰绰有余了。
她伸出手,手指轻柔地从绢上缓缓拂过,感受着那细腻的针法,眼中的赞赏之色愈发浓郁,抬眸看向陆巧的目光也变得柔软了许多:“甚好,甚好,我甚是喜欢。”
陆巧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真心实意的笑容:“夫人喜欢就好。”
苏瑜摆了摆手,笑容亲切:“别叫夫人了,听着生疏,既是逸儿的朋友,叫我一声伯母即可。”
陆巧看了看江逸一眼,才乖巧点头,笑着改口:“伯母。”
陆甜一直微微抿着唇,一双圆碌碌的眼珠子连转动都不敢,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给阿姐惹来麻烦,此刻听到苏瑜的话,她眼底瞬间闪过欣喜之色,没想到阿姐绣的一幅百鸟图,就让江逸的娘对阿姐的态度有了这般大的转变!
苏瑜转头看向众人,神色恢复了些许淡然,轻声说道:“快都坐下吧。”说完,她淡淡地扫了一眼江逸,眼中透着几分无奈与宠溺。
江逸心领神会,暗笑了一声,带着陆巧、陆甜两姐妹走向一旁的座位,待陆巧姐妹落座后,他随后大大方方地坐在了陆巧的旁边,江诗瑶则坐到了陆甜旁边的位置。
厅下坐着的人皆是江家的亲眷和些关系亲近的内亲,除了一个姨娘不在,另外的两名妾室此刻也正襟危坐在下首,眼神时不时地飘向陆巧等人,透着几分打量。
江逸的几个弟弟妹妹也在,也不时将目光看向陆巧。
一些女眷倒是没有让场子冷下来,待陆巧落座后,不时抛些话题出来,但好在都不算突兀难答,陆巧勉强沉稳应答。
江逸的爹倒是寡言,江肃只时不时喝一口茶,锋利的眉宇让他看着神情稍显严肃,跟他的名字很像,单名一个肃字,除了刚刚的见礼,陆巧便没有再敢抬头看过江逸的爹。
陆甜一直静坐在一旁,有时候接两句话,大多时候那些人的目光都放在陆巧身上。
江逸陪着坐了一会儿,便被江肃叫走,临走前他不放心的看了陆巧一眼,陆巧淡淡笑了笑,他才扫了江诗瑶一眼后离开。
厅里其他的男人跟着也随之离开,不一会儿,正厅只剩堂上的苏瑜和下面的其他女眷。
女眷们的话题多变,索幸陆巧还算游刃有余,陆甜原本还有些担心,见状她心中松了口气,看来这些人并没有想为难阿姐。
只是她才刚松了口气,一个女子的话头就引到了家里上,她先吐槽了句最近因为炎热,家里铺子的生意不算太好,状似无意,那妇人说着问了句陆巧:“不知陆姑娘家里是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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