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娴抬眼,笑道:“那先多谢王爷了。”
这话语调九曲八折,颇有些揶揄的味道,温娴这几天和厉如墨相处下来,知道他的性情,别人害怕,她却不会。
脸上笑得开心,却没注意到脚下,温娴还是不习惯古代这长裙,现下直接踩上了裙摆,朝一侧歪去。
“啊!”
听见惊呼,厉如墨下意识一伸手,揽住了温娴的腰,才没让她摔了个狗吃屎,稳稳落在了他的怀里。
平地摔,真是把自己蠢哭了,温娴扶额。
“投怀送抱?”明明应该是端庄大方的千金小姐,竟然能踩着自己的裙摆,厉如墨挑眉,突然来了捉摸人的兴致。
“我说这是个意外,你信吗?”投怀送抱和蠢,总之是一个都不能承认的。
温娴的手臂搭在厉如墨身上,衣袖向下滑了些,露出雪藕般的玉腕,一条狰狞的伤疤赫然在上,厉如墨眼中的笑意沉了下来。
“你的伤可大好了?”他没忘记成亲那一日的场景,到了王府之后她又进了一次地牢。
“哦,伤好多了,没啥大问题。”温娴撇了撇嘴,对于原主来说,那些伤足够让她力竭而死,可自己治伤却是轻而易举,“就是看着有些吓人。”
想了想,颇有些得意地补充道:“我治外伤可是一绝。”
“可会留疤?”神使鬼差,厉如墨问出了口。都说女子最为在意容貌,若是留疤了,那……
“王爷,属下有……”修竹刚踏进书房,就看温娴整个人挂在厉如墨身上,俊男靓女难舍难分。
一点没犹豫,修竹转身就走:“属下来的不是时候,告退。”
厉如墨:“回来。”
温娴回过神来,几乎是从厉如墨身边弹开,原本没有什么,这下却被闹了个大红脸。
“你们说正事儿,我先回房间了。药材还没收呢……”诚然,她不是个保守的人,抱一抱也没啥,可是她耐不住修竹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修竹是厉如墨身边最得力的贴身侍卫,也是那日主张将自己关进地牢的人。
他从小就跟在厉如墨身边,对自家王爷的身体忧心多年,眼下出现了一个或许能够治愈王爷的女子,那女子还正好是王妃,修竹自然欢喜。
温娴从地牢出来的第二日,修竹执意前来请罪,固执的性子让温娴好不头疼。
“不用你说,我也会倾尽全力医治王爷,这是我的分内之事。如果你当真觉得冤枉了我于心有愧,那以后便对我多照顾些,咱们就当交个朋友。我这人一向大度。”
那时,他对这话没有发表意见,便是默许了。
可是,她哪里知道,这五大三粗生人勿近的修竹,八卦起来,贼八卦!
现在那眼神,她太熟悉了——cp磕到了,是真的!
“此事和王妃有关。”
温娴脚步一顿,满脸问号。
“那日王妃说了之后,王爷便着属下安排人手,好生看顾您母亲的墓冢。”修竹说着,脸上有明显的不耻,“昨夜,邹氏派暗卫带着一具男尸,妄图掘墓,行不轨之事。现下人已经扣住了,待王爷王妃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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