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温娴当真笑出了声。
“怎么夫人神色如此惊惶,是看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还是不敢去面对本王妃的母亲?”
不干净的东西?
邹氏脸色一变,暗卫哭求自己杀了他、给一个痛快的画面又萦绕上来,让她不禁打了个冷战。
温静看自己的母亲被步步紧逼至此,再也装不下去了,“姐姐这样污蔑母亲是什么居心?”
温娴不恼,只看着邹氏,意味不明地笑。
邹氏打了个寒战,理智回笼,强自镇定下来,不过一个温娴而已,当真能反了天去不成?
“王妃误会了,我自然是愿意的。”一边给温静知道稍安勿躁的眼神,“老爷先陪同王爷去厅里等着吧,妾身同王妃一会儿便回来。”
“是了,这样才是当家主母应该有的风范,快别跪着了,地上凉,”温娴亲热地将邹氏从地上扶起来,却在隐蔽的角度,凉凉耳语,“夫人,没让我失望哦。”
隐约的脂粉香气入鼻,邹氏一震,再抬眼看温娴,却只能看到温和真挚的笑意,仿佛方才是自己的幻听。
凭着原主的记忆,温娴轻车熟路转过回廊,朝着西北角的院子走去。
等离众人远远的,邹氏将随侍的丫头都打发走,咬着牙开口:“你到底要耍些什么花招?”
“夫人挺有趣的,担心我耍花招,又把贴身的丫头都支开,怎么,夫人是觉得一个人就能应付我,还是说觉得身边有奸细?”整了整发髻,温娴幽幽地开口,“夫人谨慎些也是应该的,不然我怎么会提前知道你要对我母亲的墓动手呢?”
“不过呀,你也别怕,我哪有本事在你身边安插人啊,刚才不过是唬着你玩儿的。”
“放肆!”方才内心的恐惧和忌惮被明晃晃拿出来说,邹氏恼羞成怒。
“嘘,”将水葱般的手指竖在嘴边,温娴放肆地笑,艳若桃李,“夫人小声着些,现下我已经不是从前任你欺凌的温娴了,若是惊着了我,后果,我怕你承担不起……”
明明是璀璨的笑容,在邹氏看来却是森森的寒意,让人不觉萌生退意。
“啊!”
邹氏刚后退了半步,手腕一下子被握住,明明手的主人不过是一个丫头,可是自己却浑身发软,如何也挣不开!
开玩笑,她温娴是谁?即将出师的、未来的神医!扼住一个深宅妇人的穴位,让她没有反抗之力,实在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笑出一口大白牙,温娴一步步拉着邹氏走。
“夫人别急,我们马上就要到了。”
几乎是拖着邹氏,来到原主曾经凄惨生活了十年的破败小院,院子里杂草丛生,一颗歪脖子树黑压压的枝干朝着天延伸,却没有半分生气。
里面的陈设简单得像深山中的平民屋,温娴不过才嫁出去几天,这个院子便没有了仅剩的人气,更显苍凉。
“姨母。”
手被松开,邹氏神情戒备,听着这个久违的称呼被温娴反反复复咀嚼。
“姨母,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你撺掇父亲将我扔在这个院子里自生自灭时,我跪在地上求你的样子?”
邹氏眸光一闪,她当然记得,现在就是十分后悔当初一时心软,留下了一个祸害!
温娴眸中神色越来越深,深到邹氏看不清,仿佛灵魂都要被抽干,却又在下一瞬恢复平时清浅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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