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客栈中。
一个黑色玄衣的男子从窗户飞身进了厉如墨的房间,正是修竹。
“王爷。”修竹向座上的人正经行了礼,等待指令。
那座上之人虽慵懒着靠在椅子上,精气神却不颓靡,一双眼睛似在放着精光,看着来人。
“起来回话。”厉如墨手一挥,顺手端起桌上的热茶,吹吹热气后呷了一口。
“是,王爷。”修竹站起,开始向厉如墨禀报温娴的去向。
“如王爷所料,王妃假借休息偷偷溜去了镇上,手里还提着一个竹篮子,里边儿是一只兔子,似乎是王妃的新宠物。”
“兔子?她何时喜欢上了兔子?她去镇上作甚?”
厉如墨只觉得温娴最近的举动异于平常,唯恐温娴被南疆那群心怀不轨之人盯上下了什么古怪的蛊。
“看起来王妃似乎十分喜爱那只兔子,路上还向一位老妇采买了一篮子胡萝卜作为那兔子的吃食。“
修竹继续一丝不苟地向王爷汇报。
“只停留了片刻,王妃便提着那兔子去了……”修竹说到这话语有些停顿。
他心里也打着鼓,不知王爷听到会是何反应。
“去了哪儿?怎么不说了?”
厉如墨见修竹支支吾吾,皱起眉头,何时养成了这种说话吞吞吐吐的毛病?
修竹意识到厉如墨的不满,不敢再卖关子:“是,回王爷,王妃去的是郭心儿姑娘的住所。”
“什么?郭心儿的住所怎会在南疆?她不是一直待在北理国本王为她安排的住处么?”
厉如墨没想到在这千里外的南疆竟然还能听到她的名字。
修竹被厉如墨的问题问得一脸凝重。
当时查探郭心儿身份的任务王爷便是交待他去办的,不想这郭心儿远没有他想象得简单。
“王爷恕罪,是属下失察!属下这就前去调查清楚!”
修竹站起的身子又重新跪了下去,这若是王爷追究起罪责来,他少不了一顿要死要活的板子。
他现在只希望自己可以将功赎罪。
厉如墨看了修竹一眼,没说话,眸中闪过一丝凌厉,而后又端起面前的热茶又喝了一口。
那茶味带着深山的香气极是沁人心脾,可却压抑不住厉如墨心头升腾而上的不安和焦虑。
许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这种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可真不好啊。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继续跟着王妃?”
见修竹还跪在面前,厉如墨头一次觉得修竹越来越不会办事了。
“是!属下领命!请王爷放心,属下定会护王妃周全。”
好歹还是跟着厉如墨多年的侍卫,王爷眼中的焦灼不安他还是看得明白的。
说罢,修竹匆匆退去。厉如墨按住自己狂跳的太阳穴,只思考了一瞬便径直走入温娴的房间。
因他自己的病情发作起来总是会搅扰人,他便坚持要和温娴分房睡,怕打扰了她休息。
现在想来厉如墨只觉得后悔。
若是能在她身旁时时看护,是不是便不会有今日的生份?
一番搜索后,厉如墨揣着一些瓶瓶罐罐也朝郭心儿的府邸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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