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眼神我很清楚，是怀疑。

“您该不会以为我是杀人凶手吧？”

我双眼看着他，想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丝否认。

“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你们都是嫌疑犯，一个正常人从12楼跳下，还是第一次见。”

警察的每句话里都是对我的怀疑，当然了，他是不会明白这栋楼发生过什么，我和邵星海编造出来的话里，其实真话居多，假话很少。

磨磨蹭蹭的取证过程中，外面的天色渐渐亮了起来，为了避免行人恐慌，警察让法医先将尸体运回了医院。

即便是这样，大门口的地上还是画着刘壮坠落在地上的人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里发生过命案。

路上的行人开始多了起来，员工也陆续过来上班了，我在来往的人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脸，立马拉着邵星海嘀咕了几句。

来人是李强，他是值白班的保安，对闹鬼的事情十分清楚，警察必定会对他进行盘问，要是他说漏了嘴，我们之前做的一切就都功亏一篑了。

“这是咋了？有人死了？”

果不其然，其他员工都是低着头快步走进大楼，就只有李强一个人是站在警戒线旁边咋舌，成功引起了警察的注意。

“不要靠近警戒线，这里发生了一起坠楼命案，不相关的人员就不要参合了！”

警察轰赶着李强，语气很是严肃。

见状，李强摇了摇头，背着手走了进来，看见我站在一旁，立即朝我走了过来。

“方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死了？”

一旁的警察警惕的看了我们一眼，我撇了撇嘴，拉着李强进了保安室。

“刘壮昨晚坠楼了，警察现在正在取证，你千万不要提及这栋楼闹鬼的事情，不然他们会以为咱们神经病。”

我让李强先坐下，随后对他交代道，他的嘴巴很松，要是不提前打好招呼，人家警察还没开口，他就有可能抢着将自己知道的全说了。

即便我是在村里长大的孩子，但我也明白，现代社会，相信神鬼的人只有少数，大多数人都是相信科学的，认为科学才是这个社会发展的核心，尤其是这些警察。

李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便去更换制服了，期间他看见邵星海这个人，并没有显得陌生，还微微点了点头，似乎两人早前已经见过。

转念一想，邵星海之前就来这里步过阵，两人之间有印象也情有可原。

李强更换好了制服，麻子脸也来值班了，只不过他对刘壮死亡的事情，并不关心，刚一来就让我们走，说是保安室地方小，容不下两个班制的人。

已经过了我上班的时间，他这么说，我也没必要留着，带着邵星海去换回了衣服，等着姚伟的到来。

约莫到了早上八点，姚伟才姗姗来迟，刚一下车就直奔警察，两手握住人家的肩膀，寒暄了好一阵。

警察也等待多时了，跟着姚伟去了他的办公室，一番盘问下来，姚伟脱了一层皮，满头大汗将警察送出了门。

我们就在门外候着，警察一走，姚伟就招呼我们进去。

“方骞，你现在还想继续做吗？”

刚一落座，姚伟就直言问道，他知道经过了这样的事情，也不好强行留住我了，现在就需要看我自己的想法，是去是留，谁说了都不算，只有我说了算。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了邵星海，他说过会陪我值班，更何况，我对刘壮的死还心存好奇。

“看我做什么？这是你的决定，和我没有关系！”邵星海和我对视了一眼，随即扭过了头。

“姚总，我会继续做下去，但我有一个条件，你必须保证我的安全。”

姚伟听了我的要求，先是一愣，随后哈哈一笑。

“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你放心好了，只要你愿意干，这些事情就包在我的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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