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川呵呵一笑：“托殿下的福气，殿下最近可好？”

不知想到了什么，季允宸眉眼带笑，点头：“挺好的，等我大婚，老师记得来喝喜酒。”

“殿下成婚，老臣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定不会忘记的。”宋凌川笑着恭喜。

季允宸却不愿意他如此礼遇，沉声道：“老师叫我承宁就好，否则这名字倒是被人遗忘了。”

宋凌川应下，又和他聊些日常琐事。

直到夜幕低垂，季允宸才拿出一份奏折递到他面前。

“老师看看这个。”

双手接过，宋凌川很快看完，他沉默半晌，问：“承宁需要我做些什么？”

季允宸起身朝他作揖：“父皇虽然势微，但是他手上还握着玉玺，孤虽然不在意这个，但是为了一举解决，还望老师助我一臂之力。”

宋凌川侧身避过，他叹息一声：“女官制度是先帝下令废除的，你若是恢复，就不担心史官说你不敬先帝？”

“孤遭受的骂名，又何止这样一个。”季允宸难得露出张扬姿态，他肆意一笑，“反正我所作所为，皆出自本心，至于后果，孤不在意。”

“既然如此，老臣就助殿下一臂之力。”

等季允宸离开之后，宋凌川坐在原地，他透过月色，遥望远方的皇宫，低声道：“也许，陛下不会阻止你。”

李扶音在思考怎么说服王席兰，她又把《惠娘》看了一遍，然后缠着宋玉晴跟她说惠德皇后的故事。

“坐好，黏黏糊糊的，成什么样子。”宋玉晴把她推开，接过她递过来的茶杯，慢悠悠开口，“惠德皇后离世前，我还是个小孩子，能知道什么！”

“阿娘，你肯定知道。”李扶音再次环住她的腰身，语气软下来，“你就告诉我吧，女儿是真的想知道。”

宋玉晴叹息一声，她抚摸着女儿的头发，无奈道：“我之前也是这么跟你外祖母撒娇的，可是她也没告诉我，我能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