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妾室们，像许庶妃和周庶妃这样的王府老人，对钱氏是有印象的。

她有一副犹如天籁般的歌喉，唱起曲儿来如同黄鹂鸟一般婉转动听，令人陶醉。

当初她被送进王府不久，就得了秦王的几分青睐。

只是钱氏是个不知收敛的性格，出身低微的她又不懂什么礼仪，屡次冲撞上位。

偏偏还仗着有几分宠爱，丝毫不将其他女人放在眼中。

许庶妃曾经也跟她有过很多矛盾冲突。

当年两人甚至一见面就要互撕，谁也容不下谁，大有几分有我没她的架势。

在许庶妃的印象里，钱氏长相不算惊艳，却有一双极其漂亮的杏眸，一颦一笑间好似会勾人一般。

完全不像如今……这副狼狈凄惨的模样。

不只是众人在打量钱氏，奄奄一息的她也用尽力气抬眼看着满屋子的女人。

视线落在几位熟人身上时还会停顿一下。

“王爷，许久不见，王爷竟然一点都没有变，不像妾身，容颜已经老去，再也不复当初。”钱氏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

她一开口，许庶妃等人和秦王都愣了愣。

曾经那美妙动听的嗓音，居然变得沙哑难听？

好像老旧的破门轴转动时发出的刺耳声音，简直要把人的耳膜撕裂。

秦王眸色沉沉的看着她，脸上无甚波澜，低压的气息却令人喘不过气来。

钱氏没在意他的沉默，转头看向王妃，视线最终落在王妃的肚子上。

“没想到，王妃都已经有了那么久的身孕，看着快要临盆了吧？”

“妾身没有王妃那么好的福气，当初那个孩子，妾身没能保护好他，真是羡慕王妃。”

她说话带着一股阴森森的味道，配上那难听的嗓音，令在场的女人们不禁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