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声音略熟悉…

我仔细去看那小摊老板的脸，妈的，这不是光头么！

“孙杰！你怎么，怎么会摆起小摊了？”打死我也想不到光头会选择这份营生。

孙杰看见我目露惊讶，转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为了生活，没有什么不可能。虽然这个工作苦点累点，但是我觉得踏实。”我突然不知道该不该请他去祁龙的公司上班，现在的光头看起来生活挺安定的，似乎并不需要外人插手。

“你那帮小弟呢？”

光头自嘲地笑笑：“树倒猢狲散，不做大哥了，哪来的小弟？”

我听懂了，就没再问。

“来，你的花甲，这个算我请你的。”

我抓起筷子吃了一口，味道意外地很好：“你手艺不错啊！”

算起来光头出狱也没几天，这么快就会这么一门手艺，而且踏踏实实地做小生意，挺让我刮目相看的。

“其实在发生那件事之前，我就打算洗手不干了，可惜没来得及。现在出来了，也算是老天给我一个重头来过的机会，跟你比起来我年纪大多了，可是从你身上我觉得人生还不算晚。”光头坐在我旁边感慨道。

我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展现的那些好意一开始是有目的的，人家竟然还说我给了他未来的希望，实在惭愧。

“我觉得我也没做什么…...对了，你换手机了？我前几天打过你电话但是没打通，我认识一个学长是开保全公司的，我还想着介绍你和你的兄弟去那边工作，没想到你已经有目标了。”

“谢谢你的好意，我暂时想靠自己的双手去努力一番，若是不成，再找你帮忙。”光头一点都没有因为我年纪小而轻视我。

“谢谢你看得起我。”

“一开始我就没小瞧你，不然也不会给你那个下马威。”光头有些不好意思道。

“没事，我还得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和褚易认识。”我突然想到那个我还没找到的老师，“你在这里多久了？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因为作风不良而被学校辞退的老师？”

关头摸摸脑袋：“这个，其实我前天才在这里找到房子，昨天才开始摆摊，你说的老师我没有印象，不过我会帮你留意的，他叫什么？”

“夏洛明。有可能他身边还带着跟我差不多大的高中生，个子不高大概一米七五左右，那老师身高一米八多，挺高的。”这些信息都是黄蓉帮我收集的。

“行，我会帮你留意的。”

得了光头的应承，我专心吃我的花甲：“你有客人上门了，赶紧做生意去吧，我不需要老板作陪。”

“那你有啥需要就开口，我先去忙了。”

我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我有种预感光头这手艺会火，要不要趁机投个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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