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我，”他说，“你会尝试努力喜欢上我。”

苏南被他突来的举动弄得无措，抬起手，不知道是该回抱住他，还是应该推开……最后，放弃了，手臂重新垂下来，有些无力地。

“对不起，以前的事，我都忘记了，我会努力重新喜欢上你，不过我想……”她声音里蕴含了一点笑意，“你如果能让我喜欢上你一次，也可以做到第二次吧？”

阮言勋抬了抬嘴角，松开她，两手握住她的肩，跟她平视。

“知道吗？你以前，品味不太好。”

“啊……？”

阮言勋看着她呆愣地模样，笑开了，伸手揉乱她的发。

“睡吧。”

“晚安。”

她重新躺回床上，阮言勋替她掖好被脚，起身往外走，在门口的时候，身形微顿了顿，回头，床上的人已经合上了眼睛。

精致无暇的脸，眉目间却有沧桑憔悴。

还是个不过二十二岁的女孩子。

即便忘记了那段过去，也不能抹掉那些曾经发生的带给她的伤害。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决定把她带回来，留在身边……出于爱吗？

他有过很多女人，好像没有哪一个配得上一个爱字，也没有哪一个，给他的感觉像苏南一样。

但如果真的是因为爱。

傅司衍那么爱她，到头来，为什么又把她伤成那个样子？

或许是新鲜感跟好奇吧，也许掺杂着一些怜悯的成分。

阮言勋无声地开口。

如果可以……我想试着，跟你相爱一次。

……

夜色已经很深了。

总裁办公室里的灯仍然亮着。

何珏有些无奈，第三次去敲门。

“傅总，”他站在门口，恭敬地请声，“需要给您备车吗？”

“不用，”办公桌后面的人淡淡开嗓，声音清冷如旧，“你先下班吧。”

“…我还有些事要忙。”

何珏婉拒了，重新退出来，这个礼拜的工作已经做完了，那就做下个礼拜的吧。

凌晨一点，傅司衍走出办公室，何珏随即放下手里的工作。

“傅总。”

傅司衍步子不停，只朝他随意点一点头，兀自走进电梯。

电梯门合上的刹那，何珏立刻打了个电话给阿林。

“傅总离开公司了。”

傅司衍从公司出来，没有回家，驱车去了夜店。

置身一派喧闹嘈杂里，他觉得很放松。

傅司衍穿过人群，走到吧台前面坐下，要了杯bailey，酒吧经理眼尖，认出进来的男人，忙赔笑凑上去。

“傅少，您看你要不要去楼上坐？”

“滚开。”傅司衍淡淡吐出两个字。

经理看傅少心情不爽，一时间笑得尴尬。

“那傅少您有事随时叫我。”

转身边走边嘀咕，不是说傅少最近心情很好，经常出入夜店欢场玩得很肆意吗？怎么看着不像啊？

傅司衍瞥一眼舞池里勾着几个热火美女正在跳舞的霍桑，一杯酒喝完，酒保识趣地立刻续上。

有女人，身段妖娆，施施然走过来坐在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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