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琅云哈哈大笑,“淮真质性自然,天真活泼,让她出去撒撒欢也好。”
徐长吟捏捏眉心,头痛道:“也不知她这性子像了谁,尽日的闹腾。”
霍琅云煞有介事的上下打量她,“我记得早些年你未出嫁时也是整日惦记着往外跑,那会儿还发下宏愿要踏遍大江南北,淮真的性儿八成是承了你。”
徐长吟一噎,将茶盏往她面前一推,“吃你的茶吧。”
御书房里,朱元璋怒容满面的指着跪在殿阶下的朱樉,“混帐东西,你再说一遍!”
朱樉一梗脖子,“老三算计兄弟,您凭什么不严惩他?要儿臣说,他就不配当我大明朝的皇子,就该除了他的爵让去种地,省得他还有心思算计这个算计那个!”凭什么他被人告黑状反倒要挨鞭子,老三那个害人精却只被申斥一顿就完了?他不过是给老三送黑狗血幸灾乐祸了几句,结果被骂不说,还差点被轰出京城,要不是他伤的实在有些重,怕是当时就带伤被赶回封地了。
朱元璋气笑了,转头看向眼观鼻鼻观心的朱棣,“你听听,你二哥这个混帐,自己身上的屎尿还没洗干净,竟还有脸去嫌弃别人?”他一扭头,又怒视朱樉,“老三不是东西,你更不是个东西!”
“我们不是东西,那生了我们的您老人家又是什么?”朱樉嘟哝道。
“你说什么?”朱元璋扬起了嗓门。
朱标连忙上前打圆场,“父皇,您消消气,二弟也只是心里委屈,才会一时失言。”
“委屈?他还有脸委屈?”朱元璋炮火一转,又对准了朱标,“还有你,老大,你说说你周围的那些又是个什么东西,一个两个不知为朝廷排忧解难、为百姓谋福祉,只知朋党比周,勾心斗角,朕的江山要是交给这么群东西,朕迟早得死不瞑目!”
此言一出,殿内之人无不色变,立时跪倒一片。
“父皇,您这是要诛儿臣的心吗?”朱标眼眶已是泛红。
朱元璋也知这话有些过了,缓了两口气,才道:“老二,你可知朕为何只去旨骂老三一顿?概因他所行之事还未真正伤害到谁,未曾触及朕的底限。而朕为何要打你?是因你视百姓的命如草芥。你觉得委屈,那埋在你秦王府池底的人又去何处喊冤?当日秦镂玉有句话说的对,朕不会为了她而杀自己的儿子,但朕也不会再纵着你。明天你就给朕滚回封地,朕会派人跟着你,日后专司监查你之德行,朕若再听到什么秦王草菅人命的话,朕绝不轻绕!”
朱樉简直要憋屈死,张口想要反驳,可一抬头对上朱元璋阴恻恻的眼神,顿时缩了缩脖子,“是,儿臣遵命。”
“老四,”朱元璋看向朱棣,“朕已派钦差赶赴北平府押送李彧一干人等回京受审,按理此事你该避嫌,但最了解北平府政务的非你莫属,届时还需你从旁听审,以查漏补缺。”
“儿臣遵命。”朱棣沉声领旨。
朱元璋满意的点点头,又对朱标语重心长的说道:“老大,朕知道你对老四他们素来友爱关心,并无针对之意,但你要谨记,这世上为了自己的利益,挑三豁四的人从来不少,莫要让一些外人坏了你们的兄弟情分。”
朱标与朱棣对视一眼,齐声应了声“是”。
朱元璋摆了摆手,“都起来吧。”说着,他亲自扶起了朱标,又看向扶朱樉起来的朱棣二人,“有些事,朕不说不代表朕不知道。朕有二十二个儿子,你们是最年长,也最得朕倚重依赖的几个,朕希望你们一脉同气、休戚与共,而非相煎何急、同室操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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