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面圣

吴莲衣面露绝望，她不想死在刑具折磨之下，就算元党暴露，也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王爷，我说……我都说……您放了我吧……”吴莲衣张嘴，将自己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嗯，拉下去。”一刻钟之后，吴莲衣交代完了所有罪行，朱棣吩咐明福将袁光叫过来审讯。

第一轮被审讯的是秦岳，刚才那凄厉的叫声也是他发出来的。对于这个差点杀了自己女儿的人，朱棣没有半分同情，直接就让狱卒上了所有的刑具一一试过去。

秦岳嘴硬，无妨，他也不需要从他嘴中撬出任何东西，甚至不需要他的求饶。在秦岳对淮真下手的那一刻起，就应该想到了自己日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处境。

被带上来的袁光腿有些软，他和秦岳共事多年，自然清楚秦岳的声音。他心中忍不住想，这燕王果真狠辣，就算是被投到大理寺去，也不见得会有如此严苛的刑罚吧。

“话我也已经说过了，若是有心悔改，说不定还能饶你一命。若是嘴硬，我也只有上刑了。”狱卒说着相同的话，旁边的朱棣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我不会说的，要杀要剐，随便你们！”袁光素来心机较深，但他一心想要光复大元，痛恨明朝，不会因为这么点威胁就将自己所做的事情说出来。

朱棣睁眼，淡淡看了他一眼：“你说不说无所谓，吴莲衣已经将事情交代的差不多了，本王要做的只是查证。

既然你心中只有元党余孽，那就和他们一同共赴黄泉吧。”

狱卒听了这话，懂了主子意思，直接上手拿起那条带着倒刺的钢鞭在手中把玩，嘴角挂着嗜血的笑容。

袁光心中一寒，他敏锐的听到了朱棣所说重点：“那个贱人已经将事情告诉你了？！”

“这很奇怪吗？毕竟她怕死。”朱棣讽刺的说道。

“贱人！她背叛我们，就算是下地狱我们也不会放过她的！”袁光破口大骂。

朱棣冷笑一声：“你先考虑活着时候的事情吧。”说着他一扬手，狱卒接到命今，收敛笑容，手中钢鞭狠狠的就抽了上去。

“啊！”袁光痛的满头大汗，他还未缓过来，就听见朱棣说道：“这两位都是硬骨头，你们好好伺候伺候。”

紧接着那狱卒就拿起了旁边一块烙铁，上面刻着侮辱性质的花纹。狱卒将烙铁放在旁边的火炉上烤的通红，一碰就滋滋作响。

“这位元朝的大人，也不知您细皮嫩肉的受不受得住了。”狱卒狞笑一声，举着烙铁就往袁光脸上贴去。

霎那间袁光就已经感受到了烙铁的炙热气息，他汗毛直竖，又想到朱棣说吴莲衣已经招供，来不及多想就大声喊道：“我说！”

“哦？”朱棣略感兴趣的看了他一眼，玩味说道：“原以为袁大人也会宁死不屈，没想到袁大人真是识时务啊。你说吧，若是你说的有丝毫虚假，与我在吴莲衣那边听见的并不一样，下场你自己知道。”

朱棣的目光如鹰隼般射过来，这样的目光之下袁光压力倍增，原本一些到了嘴边的话语也说不出来了。

旁边的狱卒还在虎视眈眈，袁光咬了咬牙，想到是吴莲衣先出卖了他们，现在他说不说也没有任何意义，心中负担顿轻，咬着牙将所有事情都吐露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我府中池塘的兵器是你们蓄意放置的，好一个一箭双雕之计。”朱棣嗤笑一声，眼神极冷。

他继续说道：“既然你已经改过自新，愿意将这些事情告诉我，那我也不会出尔反尔。

不过，死罪难免活罪难逃，今后一辈子，你也只能在牢狱中度过了。”

袁光黯然的垂眸，他本意不想背叛大元，但朱棣是在太过狠毒，让他不得不为了自己的一线生机不顾以前的一切。

“多谢燕王恩典。”袁光苦涩一笑，任由着狱卒又将自己拉回牢房。

“王爷，剩下的犯人还继续审讯吗？”狱卒小心翼翼的问道。

朱棣估了估时间，摇头道：“接下来的就交给你们了。若是遇见冥顽不宁之人，直接上刑不用顾虑他们死活，该问的我已经都问出来了。”

狱卒得令，知道朱棣指的是秦岳，舔了舔嘴唇又从房间拿出好几样刑具。

朱棣起身朝外走去，地牢内阴冷潮湿，出了地牢外面天光正好，风和日丽。

他先去了陈桐所在的房间，徐长吟正在外焦急的来回踱步。

“他情况如何？”朱棣问道

“现在太医已经进去了半个时辰了，里面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徐长吟有些焦急，“他千万不要有事，如果他为救我们淮真出事了，我真的会内疚一辈子。”

“放心吧，宫中这位太医享誉盛名已久，陈公子定会没事的。”朱棣拍了拍徐长吟的背，轻轻安慰着她。

说来也巧，正在此时房间内的门咯吱一声被打开，额上全是汗水的太医从里面走出来：“回王爷，里面这位公子总算是伤势稳定下来了，保住一条命应该不难。就是日后，身子定会受损严重……”

“命保住了就好！”徐长吟长吁一声，“身子日后我们定会给他好好调理，不说恢复完全，恢复个七七八八肯定没问题。”

太医点点头：“王府奇珍异草无数，倒是有可能调理好他的身子。”

“他现在醒了吗？”朱棣问道。

“还未，”，太医补充了一句“病人还需要好好休息，现在不宜被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