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门房换了个愁眉苦脸的脸色,快步上前道:“齐夫人,今日娘娘身体不适,不宜见客。您还是改日再来吧?”
齐夫人闻言脸色一僵,又不甘心的盯着王府的雕花大门好一会儿,才满怀心事的离开。
府内,本是‘身体不适’的徐长吟正搂着淮真,此刻淮真眨着一双好奇的眼睛问道:“娘,您为什么要说自己偶感风寒呀?你不是在陪我们玩吗?”淮真转着葡萄般的水眸,一拍手说道:“我知道了!外面的人是夫子对不对?阿娘不想见她,就说自己生病了!”
徐长吟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尖,哭笑不得的说道:“你上了这么些天学,难道就学到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人家才没有呢,明明是娘亲撒谎呀。”淮真不服气的辩解,顺便拉上弟弟为自己作证:“高炽,是吧?”
高炽如同小大人般摇摇头道:“娘亲又不用上课,肯定只是不愿意见这个人随便找了个借口吧?”
高炽年纪还小,但总爱像一个小大人般板着脸。只不过他的脸一看就肉乎乎的,不仅没让人觉得严肃,反而更加可爱。
徐长吟失笑,搂过两个孩子,将他们抱在怀中一人亲了一口,说道:“既然这样,娘亲来考考你们。如果你们遇上一个人,她做了很多坏事,不仅不知悔改,还上门求你饶过她,你们怎么做?”
淮真听完问题,大眼睛思索般的转了一圈,拍着小手说道:“我肯定让人揍她一顿,接着把她丢出府中!让她做坏事,活该!”
“那你呢?”徐长吟听完淮真的回答转头询问高炽,脸上笑意盈盈。至于那两个更小的,都不一定听的懂她说的意思,也没必要问了。
高炽板着肉嘟嘟的小脸严肃的说道:“我会把她抓起来报官给官府处理,犯法之人自有律法处置。”
徐长吟摸了摸他的头发,也往他脸上亲了一口,接着敛起笑意,说道:“这个问题,高炽回答的对。
淮真,你要记住,王府也不是法外之地,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是律法规定,自然是可以处置。但你不能罔顾律法动用私刑,记住了吗?炽儿就说的很对,无论什么时候,别人犯了错就应当丢给官府处理,国有律法,自然会处置恶人。”
“娘,门外那人是坏人吗?那刚才咱们也没有报官,是不是就已经让坏人跑了啊?”淮真瞪大眼睛无辜问道。
徐长吟失笑,却还是耐心为他们解释:“那人的事情你们爹爹已经知道了,他便是北平最大的官,自然会秉公处理,你们不用担心。”
这个小小的插曲转瞬而逝,徐长吟带着孩子们玩了一天。傍晚时分,朱棣堪堪归来,徐长吟上前迎接。
朱棣看见徐长吟,第一句话就说道:“今日抓捕齐岢的行动有进展,我的甲士正好逮着那小子又从军营中溜出来,二话不说已经将他扣押起来了。”
徐长吟恍然大悟,笑道:“我说怎么今日齐夫人上门拜访,本来以为她是为两位嬷嬷的事情道歉。没想到是已经得了消息,来为儿求情了。。”
“这种人,视旁人的性命如草芥,自己儿子倒看的很重。”朱棣脱下大氅,坐在桌前与徐长吟闲话家常,“你不必见她。”
“嗯,这一家秉性如何,我们早都一清二楚了。今日齐夫人上门,我借口生病推辞,并未让她进来。”徐长吟笑着说道,“只怕之后她还是不会死心,毕竟是她的独子。”
这时,朱棣的侍卫突然拿着一封书信禀告道:“王爷,定国公来信。”
“呈上来我看看。”朱棣抬手,主动接过信封。
“看来是齐威远找来了我爹当说客啊。”徐长吟冷笑一声,“这夫妻俩消息倒是挺快。”
朱棣没说话,他随手拆开信封,招呼道:“长吟,过来一起看看岳翁写了什么。”徐长吟也并不避讳,看着朱棣将信件展开,一同看道:“……你和长吟近来可好?……
今日我听威远道,他的独子奇苛因为一些小事被王爷扣押扣押。威远托我转告王爷:‘犬子不成气候,从小便是纨绔子弟,他母亲也是溺爱非常,致使他犯下许多错误。
但犬子尚且年幼,恳求王爷能高抬贵手,给那不成器的犬子一次机会。日后定当严加管教。
末了,徐达在结尾说道:“此事王爷您不必多虑,军中律法本就严明不许惊扰百姓。齐岢知法犯法,做下此等罪行,还请王爷秉公执法,切不可因顾及我的面子而网开一面。北平是王爷的封地,王爷定当以百姓为重。”
徐长吟看完后淡淡笑道:“看来只是齐威远委托爹爹当个说客而已,爹爹也只是转达并没有劝着你放人的意思。”
朱棣点点头:“岳翁一向是军纪分明的人。再说了,想必齐威远也只是避重就轻,并没有胆量和岳翁说说齐岢所犯何事,否则岳翁哪早就军法处置了。”
“嗯,按着我爹的性格,要是知道齐岢强掳民女草菅人命,不等我们出手,就会先将齐岢军法从事。”徐长吟笑着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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