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起（三）

“对了，你要是以后还想吃到这样的糕点的话，就叫我声四哥。”皇甫臻挑了挑眉，皇甫羽儿做了个鬼脸，却不小心地扯到脸上的伤口，疼地直抽气。皇甫臻立马叫来太监去把他先前吩咐煮好的鸡蛋拿来。“你就不会反抗的么？那群宫女真是胆大包天了，竟然敢对公主下手。”皇甫臻拿着鸡蛋，小心地敷着羽儿的伤口。

“本公主可是父皇最疼爱的芊柔公主！你就算死在这雁洛苑都无人知晓！”皇甫羽儿学着芊柔公主的语气，原本还原了芊柔公主当时对她说过的话。“同小人计较，会让自己都变成小人的。”羽儿倒是很释怀，那种人，自己才不会同她一般较量呢。

皇甫臻苦笑了阵，自己苦读圣贤书，倒没有这识不得一个字的七妹豁达了，“记着，你是我四殿下的妹妹，我以后都会护着你！知道么？”羽儿甜甜地笑了，“知道了，四哥！”

四哥，自己曾是她的全部，可是，现在自己却不能再保护她了。

“羽儿，本。。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做过是棋子，就好像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王爷，我们之间从来都不该有权力，地位，金钱，利益。”皇甫臻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在羽儿面前不再自称我，而是王爷了。如今，他是真的不想要让这些成为他们之间跨不过去的鸿沟。

“四哥，我是想的，我从来，都不想让这些使你变得冷漠，变得不像是我认识的四哥，可是，四哥，不是我不想就不会的，我们之间，早就被这些充斥着，无论如何，我们都不再是当年生活在你行宫的四殿下和七公主了。四哥，我只希望你，能够对彩衣好一点。”皇甫臻分明看见了羽儿的身体在细微的颤抖，知道她是在抽泣，但她的声音却听不出丝毫的颤抖，想必是刻意掩饰了，以前羽儿从来不会在自己面前掩藏的。

“羽儿，我会保护你的，不论是要我付出怎样的代价。”也许在这么长久的皇位之争以来，他皇甫臻早就已经忘记了到底什么是重要的了，可是当他看到自己曾经发誓过想要守护一辈子的羽儿一点一点开始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时候，他是真的后悔把羽儿牵扯进来了。

皇甫臻知道这个鸿沟恐怕短时间之内是不能够填平的了，只好站起身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