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方歇斯底里地转来转去,抱着头,恨不得一铁锤把自己的头砸开了,弄死它个狗日的,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道:
“到了现在,你居然还不老实……”
神使慌了神,连忙劝道:
“你别激动,别激动……先听我解释。”“那你倒是解释,”陈北方喝道。
刘璇身上光溜溜的不方便起床,免得对面有些居心叵测的色狼拿着望远镜在偷窥,可听见陈北方那头大灰狼在自言自语,又忍不住好奇道:
“喂,你在跟谁说话?”
陈北方吓一跳,赶紧做了个听电话姿势,回头喝道:
“没什么,在打电话。”
刘璇这才放心地闭起了眼睛,可忽然一想,不对劲,铳地坐起来,压着嗓子骂道:
“你这个白痴——说这么大声我爸妈全听到了!”
陈北方却跟没听见一样,仍然在嘀嘀咕咕。
刘璇崩溃了,这次真是跳下黄河也洗不清,想不到最终还是在父母面前丢了脸,公然带个大男人回家干这种苟且之事,黄花闺女的美名毁于一旦不止,还得落个淫妇的骂名。且说神使的声音解释道:
“我向你保证,在我们的世界里使用魔法的能力都是天生的,别人只能教你技能,也就是招数,但召唤魔法元素的天赋是与生俱来的,这点没办法传授。”
“那人家魔圣的徒弟,是怎么回事?”陈北方反驳道。
“这个……我也没想明白,头疼着呢……,”神使委屈道。
“废材。”
陈北方狠狠骂一句,一跺脚回到床上躺着。
他今天刚对魏晨诗放出狂言,要教她这个运用魔法的本事,却是这个结果,人家大魔头能传授的技能,这个所谓的“神”却没那本事,说出去真是丢死人了。
刘璇正气在头上,他居然敢回来,当即狠狠捅他一肘击,悻悻道:“谁叫你吼那么大声的?是不是想死呀你?”
“怎么了?我又没骂你,急什么?”陈北方愣道。
“你个死人,我爸妈肯定听见你声音了,你叫我怎么收场?”刘璇恨铁不成钢道。
陈北方又一愣道:“对呀……我可没想到……”
刘璇算彻底败给了他,哑口无言。
“没事,知道就知道了,反正迟早是一家人。”
陈北方倒是看得开,说得云淡风轻,一点也不知死活。
听了这话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感动,毕竟他也很负责任。
刘璇苦叹一声,把脸埋在他怀里沮丧地撒起娇来。“行了行了,我自己出去负荆请罪,满意了吧?”
陈北方起来穿衣服,这才想起自己的衣服全是臭汗,放在浴室里都还没来得及洗。
想想真是好笑,刚才跑得急,偷吃也忘了擦嘴,就算他刚才没有大声嚷嚷,那两口子看见卫生间里的衣服,不早就知道家里躲着男人了嘛。
做女人真命苦啊。
刘璇意识到这个问题,抱着百忍成金的心态,挣扎着虚脱的身体跳下床来,穿上睡衣,小心翼翼地走进卫生间帮他洗了那身臭衣服,掠在自己房间的阳台上。
这会儿刘建国那两口子也办完了正经事,听到响动便穿起衣服打开一条门缝,目睹了整个过程,接着正儿八经地走出来,咳嗽几声说道:
“璇啊,过来,爸爸跟你聊聊。”
刘璇像哑巴吃榴莲,有苦说不出,把陈北方推到床上用被子盖了起来,又拖着一身快要散掉的骨架子走出去,苦着脸道:
“什么事啊?”
陈北方躲在被窝里差点笑抽了,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说起来也真够刺激的,至于神使那点不愉快的事,暂时忘了。
客厅内,吴月经过一趟滋润,显得红粉菲菲,接过刘老爷的话茬,道:
“女儿啊,那房里的人是谁?”
到了这时候,否认也没有用了。
刘璇有气无力地说道:“还有谁啊,一只大流氓呗。”
“是不是陈医生?”吴月狐疑道。
“是了是了,满意没?”
刘璇坐在沙发上捂着脸,嚷嚷道,要是有口棺材,她早钻进去把自己活埋了。“那你叫他出来说话呀,”刘建国忍不住道。
“岳父大人,你找我?”
陈北方突然打开一道门缝,身上裹着一张薄薄的被单,探出个脑袋来,脸上堆着贱笑,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众人转头一看,虽然两口子有了心理准备,却也起一身鸡皮疙瘩。
刘璇火冒三丈,怒发冲冠地奔过去,抬脚就往里踹,悻悻地轰上门,又走回沙发上坐下,哼道:
“他出不来。”
“为何出不来?”刘建国愣道。
“他衣服洗了,没衣服穿嘛。”
刘璇理所当然地脱口而出,话音未落,脸蛋就羞得通红。藏个没穿衣服的男人在自己的闺房里,也亏自己有这个脸说得出来。
刘建国摇头叹气,走回房间把自己的一套睡衣拿了出来,扔在她旁边催道:
“去,让他穿上,出来聊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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