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敬扬也收回噙着敌意的目光。

不知道是为了解答秦云熙的疑惑，还是给自己打气，他道，“我和她的这几年，一直是她在付出。”

“老扬，我欠她的。”

“不管她还爱不爱我，在她身边，我才感到心安。”

至少，他要把欠她的都还给她。否则他这辈子，寝食难安。

“嗯。”秦云熙点点头，没有再落井下石。

沉默片刻，他苦涩的弯了弯唇，“你说，垂手可得的东西我们不要，却偏偏，要自找虐？”

太轻易就得到，总感觉少点什么？

缺了挑战，缺了悸动，缺了……征服欲。

男人啊，天性就是像雄鹰那般，靠征服靠侵夺获得成就感。

他秦云熙，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唯独栽在格蕾丝身上。

是男人千百年来刻在骨子里的劣根性么？

他不知道，只知道——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他想要格蕾丝，哪怕身边有顾时念这样完美的女人，但他最想要的，还是她。

他不想与她擦肩而过，也不想午夜梦回，抱着替身纾解相思。

“嗯？”荣敬扬轻咦一声，为什么感觉老秦话里有话？

他看向他，道，“你是有感而发？”

秦云熙眼底的苦涩越来越深，“唉——”

脑子乱糟糟的，他不是滋味道，“若心都能把你这颗铁树焐热，我为什么就不能焐热格蕾丝？”

妈的！

不管了！

他下定决心了，“咱老祖宗不是有句话，叫烈女怕缠郎吗？”

“我就不信，世界上还有我秦云熙追不到的女人！”

孙子就孙子……

只要有老婆，只要她能爱上他。

他认了！

秦云熙打气似的撂下这么几句话，起身就走了，连饭都没吃。

他要去美国，他要见格蕾丝。

就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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