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带了个小厮,和袁宛央急匆匆地赶路,经过王妃的庭院时,远远就听得里面一阵暴笑。
他何等敏锐的耳力,立刻听出那是朵儿小娃在闹:“公子姐姐,炸他,炸他!”
炸他?啥意思?英俊少年蒙了。
又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慢条斯理:“朵儿,你再不闭嘴,我就不要你在我旁边了。我好好的一手牌,被你全透了个干净。”
“哈哈哈哈,朵儿不透牌,我也知道你手上有四个七,你瞧,这几个连子都出完了,就七没现过。下面的三四五六,全都零零散散。”这是秦俊的声音,透着股子醇厚。
“我怎么就没看出来?”秦举迟疑着。
“因为你笨!”众人大笑,其中隐隐约约还有惹祸精的笑声。
聂印嫉妒得心肝突突,看,他们这边才是真欢乐。再想想他那院里一堆的花枝招展,要多烦有多烦。他狠狠磨牙,放缓了脚步,再不是刚才那样急色匆匆。
“咦,那不是王妃的声音吗?”小厮金牛儿喃喃自语:“白天过来的时候,还一副难过的样子,这么快就好了?”
“什么?”聂印没听清:“王妃过哪儿来?”
金牛儿一惊,方想起王妃不让说,结结巴巴的:“回王爷的话,王妃不让说。”
聂印顿足,负手而立,皱了眉心,架子端得足足的:“金牛儿,你想被逐出王府?”
瞧这没眼力见儿的东西,完全认不清谁是主子。当然,他心里也清楚,这主要缘于他平日太过惯着惹祸精,言听计从,让丫头婆子和这一堆小厮们,都认为听王妃的话才是王道。
金牛儿吓了一跳,方记得谁才是这王爷府里说话算数的人,立刻就叛变投降了:“回,回王爷,早上的时候,王妃到王爷院里来过,见王爷和老夫人正说体己话儿,就没来打扰……”顿了一下,又道:“王妃离开的时候,有些生气的样子,还吩咐了小的,不要跟王爷说她来过的事儿。”
早上!老夫人!
聂印头大,心里豁然明白,惹祸精定是听到了娘亲说开枝散叶的事儿,故意疏离他呢。
原来不是不喜欢他啊?
迷雾一拨开,英俊少年的心思豁然开朗。他继续往前走,替冬阳瞧病去。脚步轻快起来,脸色也柔缓得多。
这个惹祸精啊,要和她说多少次呢?他可以不要孩子,也不会不要她嘛。他蓦地想起多久之前,韦大小姐哭倒在雪地里,就是因为孩子的事,故意疏离季连少主。
女人的心思,都是一样的呢。
细雨绵绵,打在金牛儿撑着的雨伞上。他刚刚还有些雀跃的心,现在沉重无比。
惹祸精摆明了不跟他好,这一回,跟以前任何一次都不一样,他该怎么办?也许赖皮缠人的那套方法,对她已经不管用了。
他该想个什么办法才好接近她?
不禁又想起她那个凉薄的样儿,说着凉薄的话儿:“在我的那个国家,就叫现代化吧。男人们西装笔挺,抽着雪茄喝着咖啡,开着飞机,玩着汽车,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没有玩不转的……咳,我喜欢那样的男人……”
他再次狠狠磨牙,记上仇了。等有一天跟她把日子过上了,哼哼,再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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