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洋倒是个没什么意思的去处,听说那儿的戏子都是女人,脸涂的白的像鬼,哪有爷这般花容月貌。”白燕子一展手中折扇,遮住下半张脸。
他挤挤狐狸眼朝我抛了一个媚眼,分明一副倾国倾城的样儿。
我忽然想起刚入王府时他捉弄我的那些戏码,一晃竟也过了那么些年。
“不过你同那些东洋人一样那么蠢,说不定能比在京城过得好呢?”
白燕子收起扇子,敲了敲我的脑袋:“京城也很快就要乱了,还是早些为自己谋个退路才是正理。”
“眼下南边不安全了,京里的富户们都把值当的玩意儿兑成了房契地契方便随时迁移,你也好好收拾收拾吧。”
我知道他后面说的话是认真在教育我,却不想就这么放弃王府和关于金子秋的一切。
“你忘记我是打哪儿来的了?”我不甘示弱的一把拧上了他腰间软肉,“我可是从娼楼里任人宰割的姑娘一步步走到今天的金爷身边第一红人,我当然自有打算。”
被我这么一插科打诨,白燕子也立马抓住我的双手像以前那般同我闹了起来。
“小蹄子,我不修理修理你你还忘记爷的厉害了!”说着,白燕子一路挠着我的痒痒肉,我同他打闹着,不知不觉走到了西院。
白燕子瞥了一眼西院门口森严的守卫,大手一挥放开了我。
“她还要在王府呆多久,我可不认为爷真的会娶她。”
我耸耸肩:“爷说过几天就会送她回宫里,可惜了苏瑾然,费尽心思除掉这个眼中钉,又被爷打定主意送走。”
听我说的如此笃定,白燕子这才像想起什么一般回过神来:“你上次找我弄了一套表小姐的衣服,莫非就是为了?”
我点点头,眼底写的都是白燕子想知道的答案。
“那你告诉爷了么?”白燕子轻皱起眉,沉思者问着我。
我点点头:“爷只说知道了,没有多说别的事。”
“这就怪不得他要送走苏瑾然了。”白燕子若有所思的说。
“罢了,你尽量躲着景乐格格一些。”白燕子对我又叮嘱了一番,这才转过身离开了。
金子秋说的没错,两天以后,一顶小轿悄悄趁着夜色从后门抬了进来,停在了我屋子门口。
“素素姑娘,爷派我们来接景乐格格。”轿夫竟是打扮成小厮模样的十一,他带着几个精壮的侍卫伪装成了轿夫。
景乐已经睡着了,我想了想还是决定不用绳子绑住她,用手势十一把景乐搬上了轿子。
后来那味药我虽然没给景乐喝过,她的精神看上去倒并不是十分好,想来应该是精神真的受到了打击,不复往日神采。
我目送着那顶轿子,看它越来越远,心底那颗石头终于沉了下去。
只希望景乐以后的日子能好过些吧。
我叹了口气,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推开了尘封已久的窗。
当时为了防止景乐大叫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我整日关紧门窗,屋子里都被闷出一股子难闻的气味了。
在景乐来的当日,我便已经把首饰盒子搬到了春花的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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