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阮东没再说话，让她们离开了。

两人情绪都有些低落，舒婳是觉得自己工作没做到位，落了很多有效信息，顾阮阮则是想到顾阮东说的，脑子呢?

她倒不是不懂人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只是她太想与过去切割，太想重新开始奔赴新的生活了，所以只想满足她的母亲，以后她就可以坦然地老死不相往来。

两人下了电梯到地库，却见卓北弦和陆阔竟然没走，他们的车就在她的车旁，等着她们。

舒婳一看卓北弦，刚才稍稍低落的心情就明朗起来，走过去：“你该不会真的担心，顾阮东会对我怎么样吧？”

卓北弦也笑，抱了抱她，坦言：“确实有点。”

其实最近因为跟顾阮东合作，相处的时间比以前二十几年加起来都要多，所以对顾阮东也比之前了解一些，是不按常理出牌，有些邪气，但是是个很清醒的人，不会乱来。

他把自己的车钥匙扔给陆阔

：“你送顾小姐吧，我开舒婳的车。”

陆阔接过车钥匙，看了一眼顾阮阮：“走吧。”

顾阮阮急忙小跑过去坐上车，离开之前道：“舒律师，回头再联系你。”

“好。”舒婳笑着跟她挥手。

等他们的车走了，她笑着看卓北弦：“你故意给他们制造机会？”

卓北弦：“不，我是给自己制造机会。”

舒婳笑：“那你中午请我吃什么好吃的？”

“你想吃什么？”

“都行。”

两人一左一右上车，因为是中午餐，都惦记着工作，所以只是吃了个简便的快餐，就送她去律所了。

“我把你车先开走，下午下班后过来接你。”

“好。”

两人都是公私分明的人，舒婳后来没再问过他和顾阮东合作的事情，卓北弦也同样不会问她案子的事情，生活中互相照顾，工作中又互相独立，这应该就是舒婳能够理解的最理想的生活状态了。

当然，她很满意，卓北弦倒是还觉得差了一点，那就是还差那纸结婚证，这是他的执念，没有领证，心里始终没有安全感。偏偏舒婳每次都打马虎眼糊弄过去，就是不给他正面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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