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忽地袭来,将铁门吹得打开了一半,白风光鬼使神差地朝铁门望去,差点望见了南颂雪的身影。所幸她今晚没穿高跟鞋,能够悄无声息地跑进洗手间避一避。
走出“天机阁”书馆时,街道上的旗袍店、钟表店、胭脂铺等店铺即将打烊。唯有那夜夜笙歌的大酒楼,还有不少客人光临。她万万没想到,客人中竟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师父?”南颂雪略微迟疑地喊道。
“谁?谁在呼唤我?”南阳丰听到呼唤声,四处张望。
南颂雪走到近处,才看见他脸颊上漂着两片红晕,走路摇摇晃晃,身上有股很重的酒味儿。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知道师父和好友尽兴就会多喝两杯,便不忍责难他。
她伸手扶住师父,却听到他喊了一声“别过来”。他左手扣住酒壶瓶口,举起来喝了一大口,对她笑嘻嘻地说:“我自己能走,多谢施森先生热情款待。”
他走在这萧瑟的秋天里,走在这道只有师徒俩的马路上,身姿像在打醉拳。一会儿迈出左脚,冲出右拳;一会儿成金鸡独立的站姿,却因重心不稳而落下左脚,没能坚持两分钟。
南颂雪担忧地跟在身后,好奇师父为何与施森喝酒?两个平日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到了今夜要私奔的施筱敏,他们会成功吗?
天尚未亮,南颂雪被不断敲门的声音吵醒了。
她恼怒地打开台灯和房门,眉头一皱:“有何贵干?”
纪时祤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说:“兄弟……快,赶紧去西区码头,出大事了!”
南颂雪一听地名,脑海中闪过某人的脸,问道:“码头?出什么事了?说清楚!”
纪时祤倚靠着门楣,简洁地答:“池队长让你赶紧去,听说是有人死了!”
南颂雪诧异地睁大了眼,胡乱地穿上一双绣花高跟鞋,随便披件宽松的薄呢外套,再提起床头的法医箱,顾不上整套服装搭不搭,就跟着纪时祤跑出去。
雷火武馆就在西郊区,离码头不算远。抵达时天色渐明,围观的人不算多。
他们走下层层石梯,来到被警察隔离的命案现场,看见池秋河手握装有凶器的物证袋。他身后的黑塑料里,是一具被河水浸泡得发白的尸体。
那身白上衣和黑褶皱裙,手上那只价值不菲的白玉镯,南颂雪眼熟得不能再眼熟。
“受害者是……”南颂雪听到池秋河即将说出某个名字,脸色极为难看,自己抢先一步说,“我知道,她是施筱敏。”
“原来你认识,以为你许久未回来没见过。”池秋河说着,看向那张还未瞑目的白脸,“我让人抬上来后,不敢乱动,就等着你来。”
南颂雪满意地点点头,猛拍他的肩膀两下:“Goodjob!”
纪时祤见池秋河没反应,就知他没听懂,便在一旁翻译:“南法医在夸你做得好。”
池秋河扫他一眼,嫌他多嘴。他立刻退到一旁,再不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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