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颂雪长叹一口气:“有很大的发现,这个案子的受害者不止一人。”
池秋河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受害者的腹部,良久没有说话。不止一人,意思就是有胎儿死在腹中,所以她才不忍心下手吧。显然,这件事她昨晚就知道了。
“你知道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
“目前还不能确认,但从昨晚的对话可知,孩子的父亲可能是自诩‘红人’的说书先生,白风光。”南颂雪说完,简洁地描述了昨夜目睹的场景。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把凶器上很有可能残留着他的指纹。”池秋河拎起物证袋。
“可惜找不到这家伙,没法匹配指纹。”南颂雪接过物证袋,用棉签沾取刀刃上的血液,打算和小方盒中的皮屑一起拿回武馆做几份检测报告。
“那可否用宋慈编著的《洗冤录》里的滴血验亲方法?若真是他的孩子,血液会互相融合吧?”池秋河面色欣喜,却看见她面露难色,便知她又犹豫了。
日光从她背后的窗户透进来,洒在她洁白刺绣旗袍的身上,显得分外动人。
在这一刻,池秋河发觉,她是有悲悯心之人。
“请给我一点时间。”
池秋河心领神会,慢慢退出停尸房,像门神一样守在外面。
不知过了多久,南颂雪推开停尸房的木门,对池秋河点点头表示任务已完成。
“你怎么满头大汗?和谁打了一战?”细心的纪时祤从兜里抽出一块方巾,替她擦汗。
“打你个头,是里面太热了。”南颂雪夺过方巾,擦干额头上的汗珠,假装很闷热地感慨,“真奇怪,现在已经是秋天了,怎么还这么热?”
纪时祤摸着后脑勺,满脸困惑,他还没来得及追问,就看见她走出了安魂所。
只有池秋河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打的是心理战,其难度可不比江湖上的擂台生死战低。
纪时祤察觉到他一闪而过的笑意,傻傻地问:“队长,今天很热吗?”
“你觉得呢?”池秋河好笑地问,又道,“赶紧去查一下最近乘船或乘火车的人中,有没有一个叫白风光的家伙。顺便去天机阁查一查,说书先生的住址和常来往的人。”
听到指令,纪时祤立刻进入工作状态,连连点头称是,带着几个人走了。
直至傍晚时分,他才来到警察厅的办公室汇报情况。
“池队,刚才去康程公司打探消息的同事回来了。说那晚公司没有派员工出船运货,但今早有一位员工的船不见了。那员工以前是渔夫,码头归康程公司之后,他平时还是会在夜里偷偷打捞点鱼虾给家人补身子。他家住西郊区,现在妻儿都还在家。”
纪时祤走上前,将一张纸条放在办公桌上。
池秋河放下公文,纸条上除了地址,还写着渔夫名为肖冉,四十有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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