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医生会提醒病患吃药的注意事项,在饭前或饭后多久食用,可有些人就是不听。”她无奈地说,“当我们年纪渐长,见过身边人生重病动手术,抑或因病去世,会更明白保重身体的重要性。有时候,我还挺怀念在九龙时的养生生活。”
“那你现在有空和我说说你的养生生活么?”他靠近她,突然又想抱她。
“小心你的衣服难洗。”她笑着伸出臭臭的验尸手,“我对你随时都有空,但你现在得去一趟警厅复命,顺便帮我把检测报告给江大帅,别让他又来质问我。”
“没问题。”他刮刮她的小鼻子,“正好,我回去让小纪放了服务生。”
说着,他转身就走。但没走两步,回头见她微笑目送自己,还是忍不住抱了抱她。
“早去早回,我们还要去见阁主,这一战也很难打。”她在他耳旁低语。
“放心,万事有我。”他笑着走了。
后来的她,仍会听到这句话,也因这句话而放胆做了很多想做的事。
天机阁停业了。
门上第一次挂着“暂停营业”的提示牌。
今日周六,兴冲冲而来的学子们透过窗户,往里观察。温煦的阳光落在书架上,里头既没施工,也没丝毫混乱。一切完好如往常。令人想不明白为何在客人最多的日子关门。
池秋河看着学子们疑惑地离开,开口道:“继续说吧。”
他绕过一位男子,坐回办公桌的位置。
馆长难以开口,每张嘴一次,面部就像扯着一根筋似的疼。昨日,他被道长打得鼻青眼肿,左手不慎骨折,去医院打了石膏。今儿一大早就来到警厅报案,诉说自己的遭遇。
“我醒来后去地下室,看到一片狼藉,石门被砸出一个大洞,到处都是成堆的石头,便给阁主发暗号。发了几次,他都没回我,实在太反常了,他第一次这样。”
“除此之外,还有更大的变化吗?”
“这已是惊天动地的变化,您可能不知道,我们阁主……”馆长叹口气。
“他怎么了?”池秋河看他一眼,似有难言之隐,又问,“是不能说的秘密?”
“是。这么多年,我很清楚,他不是没有交代的人。”馆长还是没说出来,“还请池队长帮我找到阁主,即使让我当牛做马,我也甘愿,拜托了!”
他从十五岁跟随荣言,两人相依二十多年,从未失去过联系。
当年老阁主从仇家手中救下他,教他习武不成,便让他当荣言的书童。但私底下,荣言只将他当兄长。老阁主隐匿江湖之后,他一直替对方照顾荣言。
而今,荣言下落不明,他自然心急如焚。可他没有武功不敢擅自引蛇出洞,也没有江湖人士的联络方式可寻求帮助,一时之间,只想到同时拥有这两样的池秋河。
“按照规矩,我们警厅办案,可不是免费的,但我不需要你的钱。”
“您需要的……”馆长看一眼他便知其意,如实道,“我并不清楚。老阁主与小阁主之间的秘密,我等外人不知,更何况是关于玲珑图的秘密。”
好比家族生意,再信任的心腹,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亦难完全告知其中的秘密。
当然,凡事都有两面性,有矛盾点,有例外。但例外没有发生在馆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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