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余天衣回来了,是一个人回来的,县衙的说是仵作有另外的案情,要过一会才能和衙役来。
“余兄,要不乘着现在有点时间,我们来打个赌?”
“如何赌法?”
“通过我们的观察,说出这具尸体的详细情况。”
“好啊!”
两人也不怕腐臭,沿着尸体看了几遍,童遥则更为仔细,时而看看手,时而看看脚,时而摸摸衣服的材质,时而看看尸体的头颅。余天衣则是另外一种观察法,他看了看勒痕,看了看死者的眼睛。
“差不多了,余兄要不你先说吧!”
“死者大概三十至四十岁,男性,从事劳力工作,从光脚的情况来看,应该是经常在船上行走,死者是被勒死的,从勒痕上来看,应该是两个人勒的,基本上死者反抗的余地不大,随后被抛尸江中,从肿胀程度看应该是三天以上。其他的我就真看不出来了。”
“余兄能看出是两人勒死,可见余兄观察非常仔细了。”
“童兄,你说说看嘛!”
“死者骨骼异于中原人,应该是突厥人,死者五官轮廓明显,天阔地方,应该是耿直忠勇之人。从手上的茧痕来看,死者经常转动浆轮和拉动绳索,应该是一名船员。而从死者指甲里的残渣来看,残留的是黑火药一类的残渣,再结合死者的衣服颜色,初步可以断定,死者要么是江南霹雳堂的弟子,要么和霹雳堂有着生意上的往来。而死者没穿鞋,当然不会是被勒死后再脱掉鞋子的,自然和余兄分析的一样,死者经常在船上活动。”
童遥顿了顿,接着说:“死者定然是被偷袭,遭奸人暗算,不然死者气力不小,一般人想勒死他,而他又没有太多的反抗实属不易,甚至不排除死者在死前喝过迷药之类的东西,这个嘛只有仵作验尸才能知道。”
“童兄果然高明,看来跟着陈先生,越来越像陈先生了。”余天衣哈哈大笑。
“余兄,如果要是我能说出死者的名字,年龄,籍贯,那岂不是比陈先生厉害?”童遥打趣的说。
“莫非童兄还能掐会算,能算出死者叫什么名字?”
“这有何难?”
“童兄,那你就说说看!”
“死者名叫兀立,祖籍是突厥人,出生于甘南道凤翔,生于咸通二年,江南霹雳堂转运处弟子。”
余天衣惊讶的看着童遥,接着问:“莫非童兄认识此人?”
“我和余兄一样,也就认识他不超过一天。”
“那童兄是为什么能看出他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生的呢?”
“这个嘛,有时候能,有时候也不能。”
“那什么时候能呢?”
童遥递给余天衣一张卡片,笑道:“有这个的时候!”
余天衣看了一眼,也跟着哈哈大笑。
不一会,衙门里的人到了,余天衣大体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接着把是如何坐船,如何遇到浮尸,又如何在风铃渡口的情况介绍了一下。
为首的一人拿着纸,边听边记。余天衣正准备把此人的身份情况做详细说明的时候,童遥拉了他一下,示意不要说。衙门的人也没再细问,叫仵作等人收了尸体,并向余天衣承诺一定会竭尽全力破了此案。
等到衙门的人带着尸体走后,余天衣不解:“童兄,为什么不把此人的信息告诉衙门里的人?这样他们会更好破案啊。”
“余兄还真指望他们破案啊?他们回去肯定找个地方埋了,当做没有这个案子。”
“他们敢这样?”
“有什么不敢的,这是个没有原告的案子,像这种悬案他们肯定草草了事。不信余兄可以跟上去看就明白了。”
余天衣果真悄悄跟上去,过了几个时辰,垂头丧气的回来,看来和童遥预测的八九不离十。
“童兄,正如你言,抬过去不到半里,就在路边随便挖了个坑,埋了。”
“所以说详细的信息我们还是不说的好,以免打草惊蛇,至于真凶其实不难,只要查一下三天前经过这里的霹雳堂的船是哪些人,就清楚了。”
“正是,那我们还是赶路要紧,不要为了这个案子耽误了我们的正事。”
“余兄,万事万物有着非常多的联系,或许这个案子和我们要查的有着内在的联系也说不定。”
两人正说着,只见江面上来了一艘船,正是前往开封的,两人也不做停留,上了船,直往开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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