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印
回到御风楼,闫子秋和童遥还没回来,陈御风忽然问道:“天衣,是不是每次《弩侠》才印制好,还没发行得时候,同类型的案件就发生了?”
“先生,你还别说,你这么一问,我回想了一下,阮天红被杀的时候,正是《弩侠》书第一册发行得那天,而朱时运被杀的前一天,也正是第二本发行的那天。”
“这么说,我们就缕缕头绪,如果杀人者是书的作者,为了书增加悬念,为了书好卖是有可能的。另外李添荷也有嫌疑,他是书的发行商,书卖的多少和他少不了直接的利益联系。另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痴迷于图书的读者,模仿书上的方式来作案,更或者是死者的仇家,模仿书上的形式,让案卷陷入一种迷幻的格局。”陈御风想了想,接着说:“不过,要杀死阮天红和朱时运,其凶险程度貌似都超过了这几种假设。试想稍有不慎,行凶者必然九死一生。不对,不论如何,行凶者要进入现场,除非有内应打开大门,不然必然会在墙上或者瓦橼之间留有痕迹。”
“先生说得不错,我们在朱府的墙上和瓦橼上找到了多个脚印,我照着脚印拓了下来,先生请看。”说话的正是刚回来的闫子秋。
陈御风接过印着脚印的纸张,仔细看了看。这脚印一看就是成年男子的脚印,甚至比一般的成年男子脚印还大了点。童遥说:“先生,我还取了一些朱府墙上脚印里的泥,好像这个泥是和朱府墙上的不大一样。”
朱府墙上的泥用的是开封城南瓦窑村烧纸的砖土,整体颜色偏青色,而这些泥的颜色分明是红黄色,看来凶手百密一疏,还是留下了很大的破绽。
“好,看来这次大家都有不小的收获。接下来我们分两组,闫子秋和童遥接着去调查脚印和泥土的线索,天衣,你明天去书肆,跟踪和书童对接的那个经手人,看看能不能找到司马空的下落。”
陈御风海没说完,这个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陈御风抬起头,发现急急忙忙进来的是刑部的衙役。
“先生,不好了,城南的墙上出了一个布告了。”来人急急忙忙的,话都没说太明白。
“不急,喝口水,慢慢说,是怎么回事情?”陈御风示意童遥倒水。
衙役喝了一口水,接着说:“是这样的,今天一大早,守城的天羽军就发现了,在城墙上挂着一个很大的布告,布告上声称他就是惩奸除恶的人。”
“走,我们去看看!”说完,陈御风带着三人赶往城南。到了城南的时候,布告已经被天羽军取下了,放在城墙下的军营里。
打开布告,发现这个布告不小,足足可以放慢营帐了。要将这么大的一块布告神不知鬼不觉的挂在城墙上,自然也不是一般人能完成得了的。
布告上是这些写着的:
自从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治乾坤。善恶终究有报应,天不报应我报应。先杀土匪与贪官,再灭奸淫与奸人。忤逆虚伪不放过,穷凶恶极定难存。世间当有真善美,兼爱非攻天下平。
看完布告,陈御风让衙役找来昨夜守城的天羽军军士,可追问之下,天羽军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平日里他们也就是负责开开城门,关关城门,晚上分世间的巡查一下,虽然城南每晚也有十几名军士把守,不过他们相互之间商量好,换着出去吃喝嫖赌也是常有的事情。看来想从他们这里找到线索也难。
就在这个时候,闫子秋忽然示意三人,他在城墙上的一个瞭望口,发现了和在朱府一模一样的脚印。并且脚印上还留着一些淡淡的红黄色的泥土。童遥取了些,闻了闻,对陈御风说:“先生,和朱府的脚泥一模一样。”
“看来这个案件越来越凶险了,越来越复杂了。”闫子秋说。
“我看是越来越简单了,毕竟这三件事情串联起来,可以排除了很多种因素,案件可以并案调查,凶手定然也就是一人或者一个团伙,而非多种可能。”陈御风说道。
通奸
一大早,刑部的主事赶到御风楼,火急火燎的讲述了,在开封城西,绸缎庄王掌柜家出了大命案。王掌柜的夫人马氏和他的宋管家双双被杀。而杀人的手法和之前杀阮天红与朱时运的方式一模一样。
四人赶到王府的时候,衙役们已经封锁了现场。可以说整个场面与朱时运被杀非常相似,甚至连墙上的脚印都和之前发现的一模一样。
王掌柜一脸哭丧样,青紫色的脸上还弥漫着巨大的恐惧。明显看得出,王掌柜一夜无眠,脚上还带着赶路沾上的黄泥,他昨夜去汴河码头取货,一大早才能赶回来,随之货还没取到,家丁就去报了这场祸。
陈御风仔细观察着这场看起来非常相似的案发现场。两只弩箭,两个人,也都是从喉结处射入,还来不及发声便猝死。
宋管家上身赤裸,只穿着大短裤,光着脚,而马氏则是穿着薄衫,脚上穿着鞋子。马氏直接被钉在屋外的柱子上,而宋管家则是在门口的门框上。
陈御风进了里屋,看了一下,床榻两侧的衣架上放着一些男女穿的衣服,床被略显凌乱,宋管家的鞋子正好放在床榻下方。
“王老板,平日里这是马夫人的卧室吗?”陈御风问道。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