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思考的时候,这时童遥上了二楼,说道:“子秋,大梁府的人来了,说要见见我们两人”。
闫子秋起身,穿上那件白色的披风,两人走下二楼。只见大梁府的秦捕头带着一个衙役,见到两人后起身说道:“闫姑娘,童兄,打扰你们了。”
闫子秋摆摆手,说道:“秦捕头客气了,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秦捕头迟疑了一下,说道:“大梁府最近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案子,我们也为难,不知道该不该查。”
“什么案子啊?”童遥问道。
“按说盗窃案如果金额不大,目前大梁府是不会花太多精力去管的。只有金额巨大,影响比较大的案子才会花精力去查。”秦捕头顿了一下,喝了一口茶,接着说:“可是这次盗窃的金额不但不能说不大,甚至不好计算。”
“报案人一说不就明白失窃的金额了吗?”闫子秋一听是小案子,想必这样的案件是很难吸引陈御风露面的,一时间也没有了太多的兴致。
“谁说不是呢,闫姑娘,这次盗窃的报案人也无法统计,因为被盗的不是钱财,也不是物品,而是尸体。”秦捕头说道。
“尸体?”闫子秋心里一惊,虽然自己一直和死尸打交道,但是尸体被盗案还是头一次听说。
“没错,被盗的不但是尸体,而且报案的声称被盗的都是女尸。”秦捕头说。
“会不会是被盗去配阴婚做鬼媳妇呢?”童遥以前听陈御风说起,江湖中有这样的团伙,专门盗取女尸进行倒卖。
“这个我们也拿不准,我特意还从道上的朋友问过洛阳帮,但是他们说很久都没在大梁干这事了。”
“他们说没有就没有?这些人丧尽天良,话能当真?”闫子秋一听盗女尸,心里就来气。
“是啊,我们也不信,也还在查,只是现在大梁都有三起这样的报案了,我们也拿不定主意,想来找找你们,一来是听听你们的想法,二来呢看看有没有陈先生的消息,要是陈先生肯出山,这个案子让他来操劳是最合适了。”秦捕头说道。
“实话对你说吧,我们也有两年时间没见到陈先生了。”童遥黯然说道。
“因为这个案件大梁府想查又是心有余力不足,两位要是不介意,大梁府就烦请你们两位暗地里调查,案件破了我定给你们请赏。”秦捕头说道。
“这,我们恐怕是难帮上忙啊。”童遥想一口回绝。
“不,这个案子我们接了。”闫子秋忽然声音大了,态度坚决。
“如此,就劳烦两位了。”秦捕头说完,起身告辞。
童遥一脸疑惑的看着闫子秋,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答应趟这趟浑水。或许,他似乎又明白了。
偶遇
有道是相逢不如偶遇,人与人之间不论相隔远近,能见面总是缘分。有的人可能相处在一个地方,一辈子见不到一面也是有可能的。有的相隔千里,却常常因为缘起,而相见相识相交。
余天衣和闫子秋闹过不愉快后,两人从内心里并不讨厌对方,其实那么久的相处,彼此之间有了一种亲人的感觉。当然,嘴头上和面子上,两人谁也不肯低头,谁也不肯做先搭话的那人。
但是,竟然都是御风楼的人,总会有那么些事情是让他们之间联系在一起的。比如这次的盗尸案。
余天衣和萧缺山从洛阳回来后,就听说了另外两起盗尸案。洛阳帮既然没来大梁犯案,那这个事情就显得比较蹊跷了。没有目的,尸体又不见了,难不成是尸体自己走掉了?
高珊珊的坟墓仍然空放着,既然里面都没有女儿的尸首,那么掩埋一个空棺材也没什么意义,高珊珊的父母打算找到女儿的尸首,不论是残是缺,再重新下葬。
闫子秋和童遥也赶到了现场,凌乱的坟墓,高珊珊的父母明显消瘦许多,很远闫子秋就闻到了那种奇异的香味,这种味道一时间竟然想不出是什么东西散发出来的。既然不是高珊珊父母下葬时所留,那么势必和盗尸案有关联。
周围凌乱的脚步,现场除了香味是一个线索外,实在找不出其他的线索。时隔三天,高珊珊父母、余天衣和萧缺山、大梁府的人,还有看热闹的,已经把现场破坏得实在没什么可以挖掘的线索了。
“闫姑娘,你鼻子厉害,你闻到一种味道没?”童遥问道。
闫子秋点点头,说道:“可是这种味道我之前从来没接触过,竟然闻不出是什么东西来。”
“现场这么凌乱,要不我们再去看看另外两处被盗的墓吧。”童遥说道。
“走吧!”
两人下了山岗,坐上一辆大梁府的衙役驾乘的马车,约莫走了两个时辰,马车停了下来,衙役栓好了马,带着两人又步行了一会,才到了现场。
现场竟然还有人,而且不是被盗尸首的父母,奇怪的是,这两个人还在指指点点的,大梁府衙役手握刀,正准备上前去查问。
这时那两人听到脚步声,也同时回头,哎呀!这,这,这不是余天衣和萧缺山吗?
“哎呀,你们怎么来啦?”余天衣惊呼道。
“什么话,只许你们来破案?我们就不能来看看了?”闫子秋嗔道。
“欢迎欢迎,看来你们两个都来了,陈先生是不是也来了?”萧缺山问道。
“萧兄,我们也没有陈先生的下落啊。”童遥说道。
“话说,三个臭皮匠,抵个诸葛亮,我们四人齐心,虽然不说比陈先生嘛,相信也能找到些线索。”萧缺山说。
“对了,你们有什么发现?”闫子秋问余天衣。
余天衣一脸沮丧,摇摇头,说道:“我们起初怀疑是盗女尸配阴婚,现在看来可以排除这种可能了。”
“为什么?难道和童遥说的洛阳帮很久没来大梁作案了?这个也没法排除啊。”闫子秋反问道。
“没错,之前萧兄和我去过洛阳帮,他们表明高珊珊和他们没关,我虽然不信,但是现在我们看了三起盗尸案后,我可以确定真和他们没关了。”余天衣说道。
“为什么?”童遥问。
“三起盗尸案,高珊珊和我们现在在这个墓,被盗的是女尸,而另外一个墓,被盗的则是一个少年男子的尸体。”
“啊!”闫子秋和童遥都感到惊讶。
“你们想想,天底下不管是洛阳帮还是吕梁帮,盗尸配阴婚盗的都是女尸,从来就没有盗男尸一说,那么盗男尸要干什么呢?想不通啊。”
“会不会是盗去炼尸油?”大梁府的衙役忽然问道。
“这位官爷,炼尸油这种吓唬小孩子的谎言就不要乱说了吧。”闫子秋说道。
大梁府衙役被呛了一句,脸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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