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商堇成为斑络新妇的时候到底是啥时候的事儿,可别给我送回去公元前啊!
唯独清朝历史我尚且能在不查文案的情况下记起来一些七七八八,再往前我就彻底蒙圈,商堇你千万不要死了很久……
眼前晃过一金銮殿的场景,紧接着就是一群太监来回奔走,朝廷大臣彼此之间争执不已,我眼瞅着这画面在我面前停留了许久,心底越发的慌张不已。
清朝的画面刚刚过去不多时,这会儿估计还是明朝末年的时候,到底故事的主角之一是巡抚,莫不成我要落在金銮殿?
那我可完犊子了。
正想着,画面一转,模糊不已,我什么都还没看清,就被迎头吸了进去,狂风刮过,我吧唧落在一硬邦邦的木板上。
血珠这个不靠谱的东西……
我张开手,商堇的眼泪混合着我的血迹糊成一片,那块污渍红光闪过被血珠吸收进去,血珠恢复了光洁如初。
我忍着恶心将血珠收回体内,这才顾得上爬起来看看周围。
水,一汪清泉无尽头。
我特么掉到了船上……
这大概只是个渔民打鱼用的小渔船,一撑船的渔夫带着草帽站在船头,盯着我看,已经呆了。
然而我早已经习惯,穿越了两次,哪次古人瞧见我不是呆了。
“本座乃……月老仙人座下点墨仙子,听闻凡间近些年来动乱不堪,民间多怨偶,特来……替月老他老人家牵牵红线……”
我十分淡定的站起来,扮神仙扮的轻车熟路,张嘴就来不带含糊的,至于为什么还是点墨仙子,我是个取名废,一时间想不到什么比较有逼格的名字。
姑且先点着墨吧。
那渔夫继续发呆中,我不以为意,拍拍身上的衣裳,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这位小哥可曾娶亲?”
不等他回答,我便继续淡定道:“定然是尚未娶亲,不过倒也不用着急,本座掐指一算,小哥命里有一桩好姻缘,时机尚未成熟,待得他日时机一到,自是佳偶天成。”
小哥手一松,手中的船篙直溜溜的往下滑,眼看就要掉进水中,我冲上前一步,替他抓着了,又给他放回去手里头,“小哥不怕,本座不索要你钱财,也不伤你性命,本座下凡路上不巧遇到点麻烦,既然落在了你船上,那便是有缘,嗯,有缘。”
可不么。
小哥从一脸茫然一下子变成感激涕零,噗通对着我跪下了:“仙子在上,受小人一拜,仙子……”
“行了行了,”我抓着他起来,最受不得别人冲着我下跪,古人这动不动就跪的毛病可不是个好习惯,“都说了是有缘人。”
看来我赌对了。
这小哥首先指甲很长,指甲缝污渍满满,衣服也是很久没洗过,头发梳的乱糟糟的,我怀疑他根本没梳头,随意绑在头顶罢了。
一个有了妻室的人,断然不能如此邋遢,除非他的妻室也邋遢。
当然古时候妻子的作用就是伺候丈夫,三从四德什么的,若是让丈夫这样邋遢的出门,怕是要被人指指戳戳,说不是个贤妻。
是以我断定,这小哥尚未娶亲。
小哥感激涕零的爬起来,死活想不到自己有生之年能见到活神仙,再加上我穿的古怪,刚刚吞了血珠的过程怕是也被他看在眼里,又装模作样一番,让他相信我很容易。
我让小哥撑船送我上岸,一路上顺便打听了一番眼下的状况。
此时乃是朱由校明熹宗年间,移宫案刚闹完,民心不稳,地方官员苛捐杂税,民不聊生。
果然是明朝末年。
这种动乱初现端倪的年代里,出现祸害了商堇那种能作妖的巡抚也不奇怪。难怪我过来的时候在甬道里头看到金銮殿,哪怕是看到移宫案现场了。
说不定太监里头还有魏忠贤。
小哥只当神仙住在天上,不晓得民间习俗,特意给我讲了一些凡间趣事,我听他说有趣,也不打断,任由他念叨,自己却暗忖,接下来该做点什么。
此次不同于以往,没有人陪我一起过来,这里也未必有墨决的前世……或者前前世?
所以我得孤军奋战了,虽说血珠很智能,每次都将我直接送到坐标定位点,但这次……我是不是应该庆幸自己没落在水里。
我自己一个人穿越了,水妖留在那,商堇和四九都不好对付,以水妖的本事,连四九都未必打得过,她会不会有危险?
还有墨决,他中了毒差点枯死,搞不好现在还下不了床,我红线感应不到他的时候,八成他正枯着,虽说有青珐在,但是那个骂街王的老不死,我不确定他关键时刻会不会跑路。
说不定被商堇看一眼就勾了魂……
墨决若是找不到我,还不得急疯了。
我试了试红线,果然隔着时空不好使。
这可麻烦了,我叹了口气,商堇居住的小村庄叫什么我也不晓得,那痴迷于如何在房中术上头作妖的巡抚叫什么我同样不晓得,完全无从下手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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