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轻拍她肩膀的时候，顺势我不动声色的将她从我怀里推出去。

“嗯，我经常见到他，小云说他大概是每星期都会去堂姐家一趟，每个月堂姐都会出去见他一次。”

对上号了，之前的调查说林佳每月都会出去一趟，然后回来的时候会直接去银行存钱，这笔钱，估计就是这个陌生人给的。

“小云身上为什么看不到伤痕？”我将话题再一次引回孩子身上，孩子绝对是林怡的一个心理漏洞。

“她的伤痕，都在她头上，全是用针扎出来的。”

“什么？”我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什么样的人，才能对自己的孩子做出如此恶毒的事情？

“嗯，小云曾经让我看过，那个时候有一根针在她头皮上，后来还是我给她拔出来的。”

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有人曾经说过，世界上最大的爱，就是母爱。

可在小云的心里，恐怕最让她恐惧的，应该就是她的亲生母亲了吧。

这种母爱已经完全扭曲了，扭曲的让人感觉可怕，让人觉得恐怖，甚至是惊秫。

“你认不认识这个人？”我咬了咬牙齿，将手机掏出来，于海的照片就在上面。

“嗯？就是他，跟堂姐在一起的就是他，堂姐说过，他好像跟堂姐认识之前就杀过人，还说他是，是什么，什么神来着。”

林怡一看到这张照片，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起来，眼光中透着的，全是惊恐。

我有些不明白，要仅仅只是林佳吓唬她，她不应该会这么恐惧，这中间肯定还有其他的事。

“你怎么了？那些只是你堂姐吓唬你的话，你何必要在意……”

“不，不是的，不是的……”林怡小脑袋如同拨浪鼓一般，疯狂的摇起来。

“不是的？那是什么？”我眼睛微微眯了一些，这里绝对有内情，这个恐惧绝对无法装出来。

“是，是……”林怡迟疑了，她胆怯的目光跟我充满鼓励的目光对上。

大概有半分钟左右，林怡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喊道“我见过他杀人，亲眼见到过，他当时就在我眼前，用石头一下一下将那个人活活砸死。”

“什么？”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之前，竟然还有人命案。

“是真的，这种事我可不敢乱说。”林怡害怕我不相信，跟着又加了一句话。

“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掏出一根烟闻了闻，想抽，但在人家车上，忍了忍又放下。

“有近一年的时间了，当时我跟堂姐吵架，说要将她虐待孩子的事情告诉警察。她就带着我去跟于海见面，他们恐吓我，后来发现我一直在反驳，堂姐就说杀掉我，于海没有同意，而是在街上随便找了一个男人，然后就在我面前，我面前，杀了。”

“一年的时间，当地警局怎么会不知道？尸体呢？”

“看到他们杀人，我当时吓坏了，堂姐就带着我离开，我不知道他后来是怎么处理尸体的。”

我理解她，怎么说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初次看到这种情况，没有被吓疯都已经算是很坚强了。

难怪之后林怡这么恐惧林佳和于海，不管林佳如何喝骂，她都没有任何反驳。

“这个人真实姓名，就叫于海是吗？”

“我也不太清楚，听堂姐是这么叫他的。”

“嗡嗡”

我觉得有些不太对，正想继续问下去，电话突然震动起来。

“李昱，有什么事吗？”

“医院顶层的尸体已经查明身份，是一个私立医院的医生，主治癌症一系列的。”

“调查他接受过的患者，他的行医档案全部审查一遍，我觉得这个于海，一定隐藏在其中，对了顺便去警局问一下，大概在一年前左右，当地警局有没有接到失踪人口的报案，我这里刚刚得知，一年前，这个于海就已经杀人。”

“嗯，你们继续聊，没什么大事我不会打扰你。”

挂断电话，我深入的想了想，打开车门准备下去抽根烟。

“在这里抽吧，我有点害怕。”林怡轻声叫住我，声音柔柔的。

“车上抽容易弄的到处都是烟味，我还是下去抽吧。”

“打开车窗就好了，你就在这里抽吧，我真有些害怕。”林怡伸手拽住我，柔软的手指轻轻跳动。

我没有继续坚持，打开车窗开始抽烟，大脑不停的运转。

林怡所说的看似有很多讯息，其实这些大部分都是他们造孽犯下来的，对案情的本身，并没有太大的帮助。

“你跟于海只见过面吗？”

“嗯，我有一次听堂姐喝多了说过，好像小云就是于海的亲生女儿，到底这中间还有什么事，我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