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叶生什么也没做，径直拉着他走到了井的位置。

只是在朦胧的月色中，井口背对着他们坐了一个女子。

女子穿着戏服，长长的衣摆拖到了地上，她背对着他们，什么也看不见。

“虞姬：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忧闷舞婆娑。嬴秦无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自古常言不欺我，成败兴亡一刹那。宽心饮酒宝帐坐。”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来，女人突然转过来，煞白的面孔就这样对着他们，殷红如血的嘴唇轻启，对着他们看了过来。

“虞姬：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唱到最后一句，一行行血泪顺着眼角流下，她轻抬衣袖擦干血泪。

“你以前是这里的学生？”

叶生上前一步，看向那个女人。

“是的，我是学戏曲的，见笑了。”

女人浅笑，露出森白的牙齿，颇为韵味的鞠了一躬。

“你为什么没走，一直飘荡在这里。”

“不是我不想走，是走不了。”

女人瑶瑶头，轻声说道。

这时黎尘突然想起来，当初这栋宿舍楼跳楼的传闻。

“以前听说这里是因为不断有学生跳楼才被废弃的，对吗。”

女人向他幽幽的看了过来，眼里还有着虞姬的哀戚和深情。

“其实并不是的，我是唯一一个跳楼的学生，只是后来我死了之后，这里传出些闹鬼的传闻才被废弃了。”

听到这里黎尘也疑惑了，这么说，她从死了之后就一直留在这里。

叶生突然问道：“你为什么不能走。”

“当初我死了之后是很茫然的，可是我是失足掉下来的，我并不想死，我有要等的人。”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眼里有化不开的浓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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